“陛下神色不太對勁,你們別吵了,誰說兩句??!”
幾個人暗中互推,最后一位年輕的鴻臚寺官員被推了出來,他是去年的新科進士,出身寒族。
托陛下的福,他也能憑借才能順利入仕,沒有因為拿不出足夠賄銀而被世家排擠。
如今的世家,雖然私底下還是瞧不起他們寒門,但明面上,誰也不敢與寒門爭鋒相對。
年輕的鴻臚寺官員悄悄清了清嗓,他躬身,語氣憤慨,“陛下,西襄太子早已是您的手下敗將,景國便是與西襄交戰(zhàn),也定能將他們打的痛哭流涕!”
晏姝拿著國書的手一頓,微抬眸,看向他,神色微妙。
那年輕的鴻臚寺官員沒有發(fā)覺什么異樣,繼續(xù)道:“西襄太子當初在景國為質(zhì),受盡欺辱。如今他身居高位,定然是特意送國書來羞辱我景國,陛下放心,我等必與陛下同仇敵愾,與他不死不休!與西襄不死不休!”
其他幾個鴻臚寺官員聞紛紛跟著附和。
晏姝:“............”
她垂眸,視線落在桌案上攤開的國書上。
國書上只寫了幾個字。
‘十日后使團攜聘禮入京,思之念之?!?
方才她沉默,便是因為看見這幾個字。
這可是正經(jīng)的國書,謝斂竟然用國書寫這些!
鴻臚寺官員要是知道國書里寫的是這種不正經(jīng)的話,表情一定很精彩。
晏姝默默將這封國書合上,壓在其他折子下面,這種東西,還是別讓旁人看見。
她清了清嗓子,說道:“諸位大人誤會了,西襄送國書來不是宣戰(zhàn),而是想和景國議和?!?
如今謝斂還只是西襄的太子,西襄帝定不會同意對景國俯首稱臣,百姓和將士們都需要休養(yǎng)生息,晏姝也不愿意主動挑起戰(zhàn)事,若能議和,繼續(xù)維持兩國安穩(wěn),倒也是件好事。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