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給關徹發(fā)個信息,今天他要是不過來,怕是堵不住這些人的嘴了!”
容淑娟微微側(cè)頭對瞿苒說道。
瞿苒想說關徹今天是肯定不會來的,他甚至不知道壽宴這茬,但她送給駱清培的這幅字畫,駱老一定會喜歡!
無關字畫價值,畢竟她拙劣的畫功,根本不值得一提。
只不過字畫里的內(nèi)容描繪了駱清培與蘇端華之間的兄弟情,駱清培曾經(jīng)對她說過,那是他這輩子最珍惜的情誼。
對于駱老這樣不缺物質(zhì)的老人,再貴重高端的禮物也無法打動他心,能打動他的只會是精神世界里的東西。
所以她才會描繪這幅字畫,內(nèi)容是來源于蘇端華對于這份兄弟情的回憶,所以也只有駱清培能夠看得懂。
“媽,何必在意這些人說的話,我們今天要的是駱伯伯高興?!宾能坌÷暬貞?
“苒苒,你不會根本沒告訴關徹壽宴這事吧?”容淑娟突然狐疑地看著她。
瞿苒牽強地笑了一下,“怎么會,他應該快到了吧!”
如果現(xiàn)在就幻滅容淑娟的憧憬,她擔心她的母親大人會現(xiàn)在就失去笑臉。
這無疑會讓一眾看客心悅滿懷。
這時候,管家俯身在駱清培耳朵邊說了幾句,駱清培隨即對眾人道,“諸位不好意思,我去換身衣服,稍后再見?!北娙硕Y貌跟駱清培頷了頷首。
駱清培起身的時候深諳地看了瞿苒一眼,似乎原本想要說什么。
瞿苒頗為疑惑,不知道駱老想要跟她說什么,同時十分好奇此刻需要駱老親自去外面迎接的客人是誰?
她自小受到蘇端華在修養(yǎng)上對她的熏陶,清楚駱老此刻“去換衣服”,只是去見極重要賓客的體面借口。
但在京市,能被駱老視為重賓的人,不會超過三個,關家的凌震老爺子是其中之一。
“苒苒,我聽說駱伯伯特意打電話給娟嫂,要你帶你男朋友一道過來,今天怎么沒見到你男朋友?”
開口說話的人是蘇凝香。
瞿苒已經(jīng)想到這些人會趁此時機嘲諷她,從容微笑,“他一會就來了。”
“是嗎?”蘇凝香嘴角翹起,“那我們拭目以待這位神秘大佬了!”
“可不要再是什么假冒的男朋友了,得有名有姓有背景,讓我們好好認識一下!”
這時,坐在蘇振榮對面的一位富家太太開口。
瞿苒認出來,這人是某集團董事長的夫人,平素跟姜寧佩要好,今天姜寧佩沒在,這人便成了姜寧佩的嘴替。
話畢便引起哄堂笑意。
瞿苒原本不在乎這些人的嘴臉,但見容淑娟握緊了中式座椅的扶手,似乎氣慍在心間,輕聲安慰,“媽,何必在乎這些人說的話,我們只是來給駱伯伯賀壽的!”
“陳董夫人,勞你對我女兒的私事這樣上心了,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今天不是來給駱叔賀壽的,而是想要來認識我女兒的男朋友的!”
容淑娟皮笑肉不笑的沖那位陳董夫人說道。
沒想到一向以懦弱無能出名的容淑娟,此刻居然會幫女兒回懟,陳董夫人一時語塞,“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陳董夫人,措辭請注意您的身份。”
說完,容淑娟淡定地執(zhí)起桌面精美的中式茶杯,優(yōu)雅聞香,淺嘗輒止。
陳董夫人臉色發(fā)白,慍怒和氣憤全都表現(xiàn)在不受控顫抖的手上。
瞿苒想說,母親大人干得漂亮,看來自小年的身體徹底康健,她的母親大人也已經(jīng)掃除所有陰霾,無所畏懼。
然而,這在其他人看來,容淑娟此時的底氣來源于瞿苒的那位神秘大佬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