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山大喜,眼底滿是欣賞和贊嘆地看著姜早,“我沒看錯,你果然能創(chuàng)造奇跡?!?
姜早扯了扯嘴角。
這位神柱前輩可真有意思,重傷垂危的媳婦不管,孩子一出現(xiàn)就有反應了。
嗯,父愛如山。
嗡嗡聲越來越大,柱身也有了肉眼可見的晃動。
耳邊那道心聲越發(fā)急促,姜早手疾地將香線收入了手鐲空間內(nèi)。
嗯?
懵懵的香線不可置信。
老大,怎么回事?把香線關(guān)起來干嗎?
香線要見父親,要見父親,父親父親父親……
姜早只當沒聽見,面目平靜地等待神柱清醒。
一只碩大眼珠猛地睜開。
血紅。
深邃。
關(guān)鍵是大,得有普通人二十倍大。
幸虧見識過各種詭物,有心理準備,不然能被嚇壞。
撲通。
顧遠山又跪下了,“神柱前輩,您終于醒了?!?
神柱視線鎖定在姜早身上,威壓散出來全都落在她身上。
骨頭咯吱響。
疼痛席卷全身,可她面上依舊不顯。
顧遠山終于察覺到了異樣,大驚失色,“神柱前輩,手下留情,她是自己人?!?
一道沙啞晦澀聲音響起:“有一股極其熟悉的氣息,是從她身上散出來的。”
可現(xiàn)在找不到了。
它壓抑著暴躁。
顧遠山急急解釋,“神柱前輩,您是不是感應到了父皇的氣息,我們剛剛從父皇寢宮過來?!?
父皇?
老皇帝?
神柱陷入某種沉思,似乎有什么事本不該遺忘卻消失不見了。
嗯?
神柱大眼珠猛地掀起,射向皇城門方向。
“爾敢!”
如同當初柳家法場上一般,姜早依舊沒感受到任何能量波動,卻知道神柱一定打出了攻擊。
因為系統(tǒng)在瘋狂警示:“十級詭物沙土出手了,沙礫正蔓延進皇宮?!?
姜早神色一沉。
國師他,終于忍不住了。
“不過那些沙礫似乎沒有攻擊性,沙礫覆蓋可能是想徹底掌控皇宮?!?
如果皇宮被徹底掌控,顧氏皇族哪怕有人活著,在某種意義上也算被滅族了。
顧遠山看不到外面場景,可能激起神柱憤怒出手的,自然也得是同樣身為十級的詭物,他神色凝重,下意識看了眼姜早,滿含感激。
要不是姜早及時喚醒了神柱前輩,皇宮就危險了。
十級詭物之間的戰(zhàn)爭必定腥風血雨,可在所有人看來卻很平靜。
層層沙礫翻滾著爬上宮墻,漫進皇宮內(nèi),速度極快,幾乎眨眼工夫就覆蓋了所有建筑和地面,正不斷往宮殿深處蔓延。
就在這時,眾人只覺有股風吹過,覆蓋在宮殿、地面上的厚重沙礫被打散,漫天飛舞。
皇宮外,包括何竹在內(nèi)的所有人驚恐,眼睜睜瞧著黑壓壓沙礫自空中落下。
“天啊,快跑!”
“沙土閣下是想殺死我們所有人嗎?明明說要侵入皇宮,怎么反過來埋我們了?”
“找死啊你!閉嘴!”
何竹第一反應也是懷疑,臉色難看地看向半空中那團沙土球。
“該死的,是那位蘇醒了。”沙土閣下怒吼:“后退,所有人,趕緊逃?!?
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