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再吐出來時(shí),她終于開口說話了,“就是說,你們夏家承認(rèn)他就是我大哥是吧?”
“哪怕失憶了,不認(rèn)識我,可他還是我大哥是吧?”
“對,可……”夏夏紅著眼眶,還想再說些什么。
“那就行,交人吧,把我大哥還回來?!苯缑鏌o表情打斷她。
夏夏愣了下。
“聽說,我大哥救了你,你想讓他當(dāng)贅婿,對吧?”
夏夏抿唇,可憐兮兮點(diǎn)頭,“我很感激,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牛哥哥的恩德,她對夏夏來說就如同天神般,只要他在,夏夏就永遠(yuǎn)不會害怕?!?
她說這些話的時(shí)候,始終含情脈脈地看著姜大忠,羞澀地仰視。
姜大忠他,有些迷茫,有些無措。
“我不同意?!苯鐩]再看大哥,盯著夏夏的眸光極其冷漠,“我大哥不會當(dāng)贅婿,他不能娶你?!?
“為什么?”夏夏終于不再跟姜大忠對視,扭頭看姜早,眼底透出怒意。
“因?yàn)槲掖蟾缢浟税??!苯缧πΓ耙驗(yàn)槲沂撬妹??!?
夏夏咬唇。
夏一可見不得妹妹受委屈,提高嗓音呵斥,“他失憶了,就相當(dāng)于開始了第二次人生,他有權(quán)力自己選擇娶誰。再說了,哪怕你是他親妹妹,也沒資格管哥哥的婚事。這話,讓你爹娘來說還差不多?!?
“要不是你大哥救過小妹,以他的身份背景怎么可能娶到夏家嫡女?得了便宜還賣乖,簡直可笑!”
“說啥呢!誰得便宜了?”柳剛大怒,拍得石桌啪啪響,“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柳家外甥,怎么娶不得一個(gè)夏家女兒啦?”
“柳家?哼!”夏一譏諷,“你們柳家如今什么情況,不用別人多說吧,自己心里也該有點(diǎn)數(shù)?!?
聽他越說越過分,柳剛這個(gè)暴脾氣,一掌下去,整個(gè)石桌直接碎裂開。
他站起身,舉刀對著夏家人,“被你們夏家算計(jì)、圍堵,這筆賬我們柳家記住了。我家妹妹說不入贅就不入贅,咋地,你們家嫡女嫁不出去咋地,非上趕著搶男人回家?”
這么粗俗的話,如此惡劣的詞句,夏一只在勾欄瓦舍聽過,至今只有柳剛一人敢當(dāng)面說。
他下意識看妹妹,果然就瞧她正面色慘白地流淚,頓時(shí)心疼不已。
“柳剛,你……欺人太甚!”
“怎么?你們夏家就這么霸道,不許人說實(shí)話?”柳剛才不管,他已經(jīng)很客氣了,在軍營里待過的人,多少難聽話不會說?
不說,全靠他的家族涵養(yǎng)。
說出來,是因?yàn)樗麄兿募移廴嗽谙取?
“識相點(diǎn),趕緊放人,不然傳出去可就不好聽了。哦,對了,聽說你家妹妹之前就追男人追到過京城?合著國師身份高,你們夏家高攀不起,就逮住我們柳家外甥欺負(fù),非要他入贅?國師不要的人,我們柳家也不稀罕!”
“你你你……”夏一氣紅了眼,也把石桌給拍碎了,站起身拿長槍指著柳剛,“住嘴!國師的風(fēng)采無人能抵擋,當(dāng)年也不止我妹妹一人愛慕,怎么從你嘴里說出來就這么齷齪?令人作嘔!”
“甭說沒用的,事實(shí)就是你家妹妹見一個(gè)愛一個(gè),勾三搭四!這種姑娘,我家外甥不能娶!”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