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不說話,可看顧遠山的眼神特別兇狠。
顧遠山反而放寬了心,心情極好地讓手下們退開,甩手從戒指空間里放出一輛馬車出來,對姜早做出請的姿勢,“熟悉吧,當(dāng)初你就是在隱城門口攔下的這輛馬車,咱們可是在里面很友好地喝過茶。賞個臉,再喝一杯?”
姜早面無表情地鉆進馬車?yán)铩?
香爐點燃,整個車廂內(nèi)瞬間充斥著香味。
依舊被姜早捏在手指間的香線死死盯著正冒煙的香爐,總覺得眼前男人在內(nèi)涵什么。
氣得它。
可見,不管是鳥還是人,一個個的都很記仇。
顧遠山遞過一杯茶,“姜姑娘,咱們哪怕算不上朋友,怎么也算合作伙伴吧?之前你要殺我們的人,我也沒說什么。”
“是吧?”
姜早瞇眼,也不接茶碗,“我們這種鄉(xiāng)下丫頭喝不起這種名貴茶,皇子殿下還是自己享受吧?!?
“呵呵?!鳖欉h山也不生氣,徑直將茶碗放在她面前小桌上,“要說生氣,也得我先啊,姜姑娘這是氣什么?”
他小口喝茶,聲線卻低沉下來,“我們一群人被困在里頭,拼死拼活地忙活,可到頭卻被一只鳥摘了桃子,面子里子都丟光了?!?
“你想怎樣?別磨嘰,直接說。”
“痛快,跟姜姑娘溝通就是舒爽。”顧遠山放下茶碗,神情卻一點也不像痛快的樣,“我代表朝廷來果城,絕不能空手而歸。”
“你不是得到了一整片果樹的果子嗎?”
“明人不說暗話,姜姑娘就別說笑了,咱們誰都知道果城里的財富不止變異果子,整個城池的物資和財富絕不能旁落。朝廷和百姓,都很需要這些。大災(zāi)變下,朝廷要盡可能收攏物資,才能保證更多人活下去。”
“呵?!苯缍冀o聽笑了,“朝廷做得樁樁件件事,難道要我一一說給你聽?”
這么大臉,好意思說為了百姓,讓更多人活下去?!
無論語氣還是表情,她都毫不掩飾嘲諷。
顧遠山眼底閃過一絲怒意,面上卻沒顯露,“哎……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整片大陸上這么多人,以朝廷目前能力不可能保下所有人,只能擇優(yōu)。讓有能力的人活下來,未來繁衍出來的后代才能越來越優(yōu)秀,不是嗎?”
姜早再次回他一個冷笑,“所以呢?”
“我要你手上的這炷香,不惜任何代價。”他滿臉肅殺,掩藏起來的皇子氣勢也顯露,“哪怕與你開戰(zhàn)?!?
話落一瞬間,整個車廂內(nèi)殺氣騰騰。
兩人對視,誰也不讓。
忽然,姜早移開視線,捏起小截香線,“告訴你一個秘密,別瞧這家伙猜出來牛逼轟轟的架勢,能將你們所有人困住,耍弄??芍灰隳茏プ∷瓦@么捏住,輕輕一用力就能滅了它。”
她斜眼看他,逼視,“要不要試試,是你先殺了我的詭物,還是我先滅了它?”
“嗚嗚嗚……”香線瑟瑟發(fā)抖,從來沒想過自己能這么慘,再聯(lián)想之前囂張樣就忍不住哭,“你們斗心眼就斗吧,能不能別拉上本香?”
香生,好難哦。
這要讓果子們知道了,不得笑死?
想想那種場面,就好憂桑。
“它可以死,只要姜姑娘告知藏寶地。”
“不。”香線嚇得趕緊辯解:“本香不能死,本香還沒來得及告訴她藏寶地呢,剛想說之前你們就趕到了。”
“不能殺,本香有價值?!?
顧遠山有些意外地挑眉,“哦,是嗎?”
“是是是,真的?!?
姜早手指猛地用力,嚇得香線嗷嗷尖叫,“啊啊啊……救命??!”
哐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