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xiàn)文帝身后,是被蕭彥辭請來看戲的文武百官,他們都沒想到,今日蕭彥辭點的這出戲,竟然是‘宸王眼瞎’。
“皇兄要罰要打都可以,先讓本王見到慕晚吟?!笔掦@寒知道自己眼瞎瞞不住了,可他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依舊是慕晚吟。
“讓你見她?跟她一起繼續(xù)欺瞞朕?”獻(xiàn)文帝墨色的眸中卷著狂風(fēng)般的怒意,“她沒入府之前,朕從未被你騙過?!?
“皇兄……”
“太醫(yī),快來替皇叔看看,他的眼睛究竟如何了?!笔拸┺o十分關(guān)心,立刻請了兩位太醫(yī)出來。
“本王不需要?!?
蕭驚寒揮退了那兩人,不讓他們近身。
他憑著感覺看向蕭彥辭,“交出慕晚吟,她與本王的眼睛無關(guān),不該為此事受到牽連。”
“不該受牽連?”皇后冷笑,“慕晚吟自恃醫(yī)術(shù),前幾日差點害死宋老國公,她與你朝夕相處,又豈會不知你傷勢?”
她轉(zhuǎn)身看向獻(xiàn)文帝,“皇上,臣妾以為,宸王是受了王妃蠱惑,才會向您隱瞞傷情,慕晚吟蒙蔽宸王,蒙蔽皇上,如此欺君大罪,實在該死!還請皇上下令,立刻處死此人!”
“皇上!”宋錦承連忙站了出來,“宸王妃確實診治過祖父,可祖父他老人家并沒有被害,而是王妃救了他的性命,還請皇上明斷?!?
“那為何本王聽說,國公府上侍奉了十幾年的老大夫,突然暴斃而亡了呢?”蕭彥辭含笑問道。
他雙眸含情,笑時妖媚橫生,讓人憤恨又嫉妒。
宋錦承面不改色,“大夫之事更與宸王妃無關(guān),這是國公府家事,榮王殿下很關(guān)心?您對國公府,倒也很了解?!?
“本王關(guān)心一句,小公爺就這般反感了嗎?”蕭彥辭可惜的搖搖頭,臉上掛著些委屈的神情。
宋錦承一向不喜歡他這陰陽怪氣的腔調(diào),只想請求皇上不要降罪宸王妃。
可獻(xiàn)文帝的怒意,遠(yuǎn)比他們想象的高,“蕭驚寒,朕沒了解清楚你的傷勢,你誰都別想見!”
“來人,將宸王帶去養(yǎng)居殿,傳王院正!”
獻(xiàn)文帝揮袖回宮,讓宮宴不歡而散了。
洪大監(jiān)來請蕭驚寒,蕭驚寒不肯走,只緊緊攥著手中的布料,“你見到慕晚吟了嗎?”
洪大監(jiān)重重嘆息,“王爺該知道,這皇宮大內(nèi),誰敢讓宸王妃出事呢?”
“可本王手中這塊衣料上都是血,是她身上的味道?!笔掦@寒胸口怒意起伏,若非如此,他不至于這么失智,在眾人面前暴露自己眼瞎的事實。
“王爺,關(guān)心則亂啊?!?
洪大監(jiān)搖了搖頭。
蕭驚寒只能隨著他去養(yǎng)居殿,他身邊有不少官員路過,都在議論他眼瞎的事,有人感慨他一世矜傲,終究落幕。
有人說他瞎的可惜。
更有人開始商議,宸王瞎了,他手中兵權(quán)和官位,該交給何人掌管?
“自然是榮王了,不然人家費勁巴拉的演這么大一出戲呢?”顧朝惜冷笑了一聲。
他身旁,面帶病容的男人走到蕭驚寒身邊安慰他,“皇叔,別擔(dān)心,我讓阿朝去看過了,王妃在皇后那?!?
“阿豫?”蕭驚寒轉(zhuǎn)向他,“你們看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