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蘇瑜兒跟大理寺的人說了什么,很快就有人走進來,拿了一張紙給謝千歡畫押。
謝千歡伸手,慢慢按在朱砂上,盡管她已是竭力讓自己鎮(zhèn)靜,但指尖仍是有些微的顫抖。
是被迫認罪的不甘,更有對女兒的擔憂。
希望嘟嘟能靠自己的機靈捱過這關(guān)。
千萬不要出事,哪怕只是一道傷痕,一點折磨,都千萬不要......
她只有這個女兒了。
如果嘟嘟發(fā)生意外,那就是摧毀了她人生中唯一的絢爛陽光。
那人看著謝千歡畫押,面無表情道:“抱歉,我們只是干活的,朝堂上各位大人的事,我們管不著,你們冤有頭債有主,以后可別記我們的仇啊。”
如今情況還不明朗,安定侯一家人有可能被定罪,也有可能被無罪釋放,所以他們不敢得罪的太厲害,態(tài)度比較柔和。
謝千歡摁完指印,低聲道:“你拿去吧?!?
“哎?!?
“等等?!?
謝千歡忽然又叫住那個人。
他回頭,“還有何事?”
“能不能勞駕給我紙和筆,我想寫信給祁王殿下?!敝x千歡道。
那人猶豫了一下,他不好直接拒絕,只得先含糊答應。
等他走后,安定侯皺眉道:“歡歡,你寫信給祁王做什么?而且就算你寫了,我估計也未必能送到祁王手里。”
謝炎道:“是啊,大理寺在李丞相的勢力范圍之內(nèi),你寫的東西八成會直接送給李丞相過目。”
謝千歡抿了抿唇,“我正是要這樣?!盻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