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看著一地狼藉,擔心驚動外面的人。
她迅速上前,扶住了憤怒的喬妗,勸了幾句。
“喬小姐,你冷靜一點,現(xiàn)在網上對我們質疑聲太多了,萬一被人抓到了把柄,白先生一定會生氣的?!?
喬妗一向高傲,最不愿意讓別人看到自己的狼狽。
她推開珍妮,冷聲道:“白先生?如果沒有他的允許,你真的覺得有人敢這么報道我嗎?”
“喬小姐,你是說……”
珍妮一驚,再喬妗駭人的目光中,乖乖閉嘴。
喬妗瞥了一眼地上,面無表情的踢開水晶杯渣子,然后走到了窗邊。
就算是自己最喜歡的東西,只要擋她的路,她一樣會踢開。
喬妗看著窗外的風景,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
“珍妮,你找人去顧少的醫(yī)院問一下南寧奶奶的情況?!?
“奶奶?南寧還有奶奶?”珍妮吃驚道。
“你別問那么多,只管派人盯著,尤其是月底之前,不論那邊有什么情況都要匯報?!眴替《诘馈?
以前周照也順嘴提起過南寧那個沒血緣的鄰家奶奶。
只是最近發(fā)生太多事,喬妗沒放在心上。
那天從顧聞景和南寧的對話中,不難聽出,奶奶就是南寧的命門。
難怪南寧面對白弋的為難,只敢忍耐,不敢反抗。
要是讓白弋知道奶奶的存在,一定會讓南寧知道失去最重要人的滋味。
喬妗彎唇,她會牢牢抓緊南寧的命門,然后將她這幾天的屈辱千萬倍還給南寧!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并非這個。
而是白弋的心。
白弋懲罰她,除了她辦事不利之外,她心里很清楚一定有南寧的因素在。
從前白弋提到南寧都會蹙眉。
而現(xiàn)在卻會走神。
他不自知,可喬妗都看在眼里。
若是再讓南寧拜師成功,她的身份地位也會水漲船高。
長此以往,白弋只會更加關注南寧。
那她這個未婚妻豈不成了擺設?
再想想助理馮承的態(tài)度,她到底只是未婚妻,不到跨進白宅大門那天,一切都會有變數(shù)。
喬妗眼皮一垂,又看到了樓下南寧和白弋曾經抱坐在一起的長椅上。
她目露兇光。
為什么南寧可以,她不可以?
定了幾秒后,一個計劃在她的腦中浮現(xiàn)。
喬妗轉身,看著珍妮笑了笑:“去打聽一下華誠的朱總最近在干什么?”
“朱總?”珍妮重復了一下,旋即吃驚道,“喬小姐,你說那個兇神惡煞的朱總?他可是個大變t,對女人……”
“讓你去就去,我自有辦法。”喬妗又叮囑道,“別讓別人知道了,你被南寧打過兩巴掌,還被陳嘉寶當眾暗諷過,像她們這種人,你真的想放過?”
珍妮臉色難看,她雖然是助理。
可她好歹也是高奢珠寶工作室的助理。
比起那些小工作室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憑什么打她!
珍妮點點頭:“喬小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小心做事?!?
喬妗揮手:“去忙吧,這里我自己收拾就行了?!?
她也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發(fā)脾氣了,有損形象。
……
第二天下午。
南寧接待了預約的客戶,也是一對準備結婚的新人。
“南小姐,我看了趙薰的婚禮,你設計的頭飾真的太好看了。能不能也幫我設計一下中式珠寶?錢不是問題?!?
面前的女人面相偏歐式,應該是整過了。
不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現(xiàn)在這個社會整容是為了追求美,并沒有錯誤。
只是女人的骨像整體并不適合中式喜服,若是要達到趙薰的高度,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