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睨著南寧道:“老爺子,我們家聞景可是你看著長大的,他可不是什么垃圾都要的,就是怕這家里妖風(fēng)陣陣,垃圾吹來趕都趕不走。真是弄得家宅不寧?!?
一句話,既罵了南寧,又罵了南慧。
南慧嘴角抽搐了幾下,瞬間將氣撒在南寧身上,帶著威脅道:“南寧,你不是說你早就和顧少在一起了嗎?趕緊說清楚,免得有些人想耍賴?!?
這話讓南寧想起了三年前在警局。
南慧說:“是南寧說要幫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她會亂來呀?”
“我做媽媽的都嚇?biāo)懒?,可我也不能不管她呀,求求你們放過她吧!”
“南寧,你快跪下磕頭認錯,是你是太想幫媽媽才亂來的是不是?你說呀,免得連我都被冤枉了。”
南寧心底一片冷意。
所有人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
然而,她只是仰起頭看向了白弋,冷淡的對視三秒后,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了大桌前。
恍惚間,她似乎看到白弋眼底的一絲慍怒。
似乎對她的反應(yīng)并不滿意。
或許在他眼中,她就該跪地求饒,向所有人乞求寬恕自己的罪惡。
可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因為她是南慧的女兒?
南慧看著她,眼中滿是期望。
畢竟只要她賴著顧聞景,顧家要么花錢消災(zāi),要么就是求南慧高抬貴手。
是個耍無賴的好手段。
南寧則不卑不亢的對上座的白老爺子笑了笑,禮貌頷首后,才緩緩開口。
“白老先生,很抱歉讓您掃興了。”
“首先對于我和顧少的緋聞,我在這里最后一次說明,我們倆清清白白,什么事情都沒有。”
“至于你們要怎么揣測我的目的,我管不著,至于別人想要達成什么目的,我也管不著?!?
“我想你們也不想見到我,那我就先走了,請你們慢吃?!?
她沒有妥協(xié),給自己留了一點體面。
但她準(zhǔn)備離開時,喬妗出聲打斷。
“等一下,南寧,我相信你,不過你這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是不是不太好,顯得我們白家不招待你一樣,喝杯和氣酒吧,就當(dāng)剛才的事情都沒發(fā)生?!?
喬妗示意了一下女傭。
女傭端著酒杯走到了南寧面前。
南寧看了喬妗一眼,自己已經(jīng)是騎虎難下了,只能端起酒杯敬了敬所有人,仰頭喝下。
放下酒杯,她看到了南慧怨毒的眼神。
至于喬妗……她的眼神很復(fù)雜,南寧不太懂。
她也不想懂了。
一次次被人當(dāng)成棋子一樣擺弄,她早就身心俱疲了。
轉(zhuǎn)身時,南寧感覺背上有一道冰冷的視線。
她知道是誰,可那又怎么樣?
她就是破鞋而已。
南寧離開了大廳。
白老爺子望著南寧的身影,定神幾秒。
然后冷冷的看了一眼白躍平和南慧,什么都沒說,卻又什么都說了。
南慧著急道:“老爺子,我……”
白老爺子威嚴道:“你打算讓客人都等你?”
南慧閉上嘴。
白躍平不悅的揮揮手:“還不去坐下?!?
“是?!?
南慧訕訕回了小桌。
白老爺子瞥了一眼兒子,壓著怒意道:“以后少玩這些把戲!”
白躍平急道:“爸……”
白老爺子懶得理,直接側(cè)身和白弋交談。
白躍平握了握拳頭,目光陰冷的看了一眼白弋。
白弋則捏緊了酒杯,注意力全在消失的那道身影上。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