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強烈的扭痛直沖大腦,沐樂馳臉色迅速變得鐵青,就連張嘴都很困難。
坐在不遠(yuǎn)處的方蓉臉色大變,急急忙想上去查看情況,不想周圍伺侯的幾個書院的護院手腳更快,立馬就上前攙扶住了沐樂馳。
錢山長不知何時也已經(jīng)站到沐樂馳身邊,關(guān)切地詢問兩句之后就趕緊喊道:
“快,扶沐提點到客房休息,快去請大夫來!”
沐樂馳這邊變故來的太突然,現(xiàn)場瞬間陷入一片混亂。
方蓉還想跟隨沐樂馳一道去客房看看情況,卻被錢山長給阻攔住了:
“沐夫人有孕在身,切不敢隨便走動了,若是夫人再有個閃失,砍了老夫的腦袋也承擔(dān)不起??!”
方蓉手掌不自覺放在自已隆起的小腹之上,抬頭間沐樂馳已經(jīng)被抬出很遠(yuǎn),只能跟隨婢女指引,到了另外一處小院暫時等待。
見方蓉離開,錢山長給角落的一個小廝使了個眼色,小廝立馬扭身離去。
不多時,蕭芊凝住處外就闖進一個學(xué)子,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發(fā)冠都耷拉到一旁而不自知,扯著嗓子就喊:
“蕭姑娘,不好了,快去看看吧!”
觀棋率先出門詢問何事驚慌,就聽學(xué)子叫嚷道:
“郭興不知為何失了心瘋,在宴會上和人打起來了,受了很重的傷!”
觀棋知道蕭芊凝和郭興的私交還不錯,剛想回頭把消息傳達(dá)給蕭芊凝,就見屋門打開,蕭芊凝正給自已披上一條外裳,急急走了出來。
蕭芊凝的性格就是這樣,凡是曾對她抱有善意的人,她都愿意記掛著,將對方的事當(dāng)讓自已的事情來對待。
一路跟隨報信的學(xué)子繞到書院的后邊,不知道是不是都去迎接樂馳叔的緣故,蕭芊凝發(fā)覺一路上竟然沒有見過旁人,直到遠(yuǎn)遠(yuǎn)看見獨院的那套客房時,報信的學(xué)子忽然駐足開口:
“蕭姑娘,可別和別人說這信兒是我?guī)У降?,郭興我想幫,但旁人我也不想得罪,這便先走了。”
說完,他完全不管蕭芊凝作何應(yīng)答,轉(zhuǎn)身就快步離去了。
“小姐,奴婢怎么感覺這地方不太對勁呢?”觀棋打量著四周,明顯也察覺到這番場景的不尋常。
蕭芊凝沉吟了一會兒,然后露出一個了然神情,安慰道:
“不必?fù)?dān)心,如若真有什么狀況,我想我也已經(jīng)知道這局中有何蹊蹺了!”
還以為錢山長能想出什么好辦法對付她,還真是拙劣??!
觀棋見蕭芊凝心中有數(shù),心下稍安,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打開客房的門,只看到屏風(fēng)之后的臥榻上斜斜躺著一個人影。
觀棋感覺榻上之人并不像郭興,躡手躡腳地過去,還沒徹底靠近就低聲叫道:
“小姐,快來看,是……是沐叔叔!”
蕭芊凝一臉果然如此的樣子,三兩步?jīng)_過去,就看到沐樂馳衣衫凌亂的躺在床上,嘴唇發(fā)白,額間和脖頸處都是細(xì)密的汗珠,顯然十分痛苦。
擔(dān)心樂馳叔有個三長兩短,蕭芊凝趕緊伸手要去搭沐樂馳的脈搏,可就在這時,屋門就被重重拍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