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給許譯找了個這方面的專家嗎?專家怎么說?”周淮深一邊問,一邊落了座。
周恩婷則是意味深長地看了許譯一眼,故作輕松的說道:“專家說,可能得等一個契機,契機到了,也許只要一瞬間,他就能什么都想起來了?!?
“但如果等不到這個契機,這輩子......他或許都只能是這樣了。”
周政鴻囁嚅了幾下嘴巴,顯然是在心底醞釀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道:“這樣的照顧......你不覺得很辛苦嗎?”
外之意就是,讓周恩婷另作考慮。
這段時間,他也不是沒有就這件事,跟周恩婷好好的談過。
以他的意思,就是請人專門照顧許譯的生活起居。
而周恩婷,只要對他盡好這份責任就好了,至于感情還有未來的人生,就實在沒有必要再押注在他的身上了。
在周政鴻看來,這就是一場必輸?shù)馁€局。
不過,他的這兩個孩子,可以說是一個比一個更執(zhí)拗。
而且,還都是癡情種。
認定了這個人,就一定是這個人。
可能是因為,他自己并沒有這般癡情地愛過一個人。
所以,他并不能理解,愛情這玩意兒,真有那么重要?
“辛苦是辛苦,但只要能看到許譯,我就心滿意足了?!敝芏麈靡贿呎f,一邊朝一旁的許譯投去了一道寫滿了愛意的目光。
“如果換做是我變成了這副樣子,我相信......許譯也會做出同樣選擇的?!?
周政鴻卻是不以為意地說道:“那可不一定,恩婷,你不要太過信任感情這種東西?!?
“既然你讓我們出來吃飯,就別提這些讓人掃興的話題了。”周淮深直接接過話來。
周政鴻只好將那些卡在喉嚨的話,都暫且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