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男人聲音沉悶,開口時有些沙啞,很不耐地報了地址。
“來水岸名邸?!?
阮清珞料想,他應(yīng)該是在睡覺,聲音聽上去十分困倦。
她把一包道具收拾好帶走,準(zhǔn)備晚上處理細(xì)節(jié)。
她今天沒開車,只能打車去水岸名邸,路上,裴祁給她打了電話。
“喂?”
“畫廊給我打電話,說你把工作辭了?”
阮清珞看著窗外,應(yīng)聲道:“我找到新工作了,畫廊那邊也總有粉絲過去鬧事,我沒辦法正經(jīng)工作,還影響畫廊營業(yè)?!?
“你覺得麻煩的話,可以告訴我,我?guī)湍惆才判鹿ぷ??!?
“沒事的,我自己找的也不錯?!?
裴祁問:“什么工作?”
“劇院的工作,沒什么特別的?!?
裴祁停頓片刻,說:“我今晚有空?!?
嗯?
阮清珞愣了下,隨即想起來,之前答應(yīng)請他吃飯的。
她看了一眼時間,有點抱歉。
“我現(xiàn)在有點事,晚餐時間可能趕不上?!?
“夜宵?!彼f。
“行啊,你能出來吃夜宵嗎?”阮清珞笑道。
“可以?!?
阮清珞想了想,說:“那你挑地方,我請你吃夜宵。”
“帝都我不熟?!?
“那我選吧,挑好了發(fā)地址給你?!?
“好?!?
通話結(jié)束,阮清珞看時間比較緊,麻煩師傅快了點。
到了水岸名邸,已經(jīng)快七點了。
她拎著一大包東西下車,費勁地進(jìn)了電梯。
到了十三層,她按了門鈴,半天才有人來開。
門一打開,陸妄承穿著居家的睡衣,眉眼不耐,明顯有起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