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襯衫找出來?!?
“我說離婚。”
“我今晚要出差?!?
阮清珞舒了口氣,倏地轉(zhuǎn)過身,情緒難以壓制,“我說離、婚!”
男人的喉結(jié)突的就滾了下,轉(zhuǎn)過身看著她的背影,口吻嘲諷,“阮家又想讓你向找我要什么,不如直說?!?
“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字,找個時間咱們把離婚證領(lǐng)了?!?
陸妄承低眸看著她,唇畔掀起一抹嘲弄至極的弧度,“這是你第幾次提離婚了,還記得嗎?”
阮清珞喉間一澀,聲音卡在了嗓子里。
過去,她的確做過太多蠢事。
男人收回視線,把一件黑色襯衫丟在了床上:“狼來了喊多了,挺無聊的?!?
阮清珞盯著他,“我是認(rèn)真的。”
陸妄承沒了跟她說話的耐心,本來就忙,中途回來讓她這么一攪和,又被潑下一盆涼水,他心情好不到哪兒去。
見她不說話,他直接出了臥室,讓傭人進(jìn)來忙活。
阮清珞站在床邊,看著傭人進(jìn)進(jìn)出出,表情麻木。
直到院子里傳來車引擎發(fā)動的聲音,傭人忐忑地上來提醒她。
“太太,先生已經(jīng)走了。”
阮清珞散著長發(fā),走到了落地窗邊,雙臂抱胸,平靜地看著黑夜,仿佛一尊精致的木偶,半天才道:“知道了?!?
走就走吧。
本來就是留不住的人,她三年前就該想明白了。
阮清珞沒有自虐的習(xí)慣,陸妄承連夜走了,她就冷靜地睡到天亮再收拾東西。
一夜過去,心情也平和許多。
直到她拉著箱子出門,卻被傭人攔了下來。
“有事?”
傭人面色尷尬,硬著頭皮說:“太太,不好意思,先生昨晚走之前吩咐了,如果您要離開,讓我們盯著您,不能帶走陸家的任何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