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院門口閑聊的那些婦女,見此,都忍不住八卦地看了過來。
王瀟瀟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說道:“周同志,這是終于醒來了?還是你嬸嬸對你好,把你照顧得,瞧著一點也不像昏迷了五六天的人?!?
輿論的事剛解決,昏迷了那么久的人就突然醒了,說是巧合,她一點也不信。
周雪兒眼神僵了一下,隨后笑著說道:“我嬸嬸確實待我如同親女兒?!?
王瀟瀟勾了勾嘴角:“是呀,像親女兒一樣,就是不知她被關在里面想起你這個“女兒”會有何感想。”
沒錯,保衛(wèi)科推出來的那個替罪羊正是周雪兒的嬸嬸陳彩妮,如今還被拘留著。
周雪兒面色肉眼可見的黑了一下,轉瞬即逝,她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楚團長,周同志,我今天來是向你們道歉的,我身子骨從小就不好,上次又犯病暈倒了,只是沒想到會連累到楚團長,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我也是今天從醫(yī)院醒來才聽說了這事,都怪我昏迷得太久了,要是能早點醒來解釋清楚了,也不至于讓楚團長受冤?!?
“我真誠地向楚團長道歉,希望你能原諒?!?
楚團長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太虛偽看著惡心。
他牽起王瀟瀟的手:“媳婦,我們回家吧?!?
王瀟瀟點了點頭,又對周雪兒說道:“周同志以后可要當心身體呀,在遇上三更半夜出門暈倒的事,可不一定就像這次這么幸運被人送到了醫(yī)院。”
她笑容燦爛,路過周雪兒時,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小心小命哦,說不定哪天就沒了呢!”
王瀟瀟說完便不再理會僵站在那里的周雪兒,笑瞇瞇地跟著楚星辰回家了。
周雪兒垂著眼眸,渾身散發(fā)著冷意,沒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良久,她才抬起頭,沖不遠處看著她的軍嫂們笑了笑,然后轉身離開了。
一個軍嫂嘀咕了一句:“我怎么覺得這周同志笑得怪怪的?!?
她被那個笑容和眼神盯得都想打冷顫了。
一個軍嫂接了一句:“唉,管她呢,反正以后管好自己的嘴就好了?!?
經過這次保衛(wèi)科的整頓,家屬院平穩(wěn)了許多,軍屬們雖然依舊喜歡坐在一起嘮家常,但有些話題是再也不敢說了。
比如剛才那兩位含沙射影的交談,心里一個個都八卦得要死,卻沒人議論。
……
忙碌了幾天難得休息,第二天王瀟瀟直接睡到了自然醒,睜開眼睛天已經大亮了,身邊空空的,也不知道楚星辰去干嘛了。
被窩太溫暖,她一點也不想起床,翻了一個身,伸手夠到床頭柜上放的手表,拿起看了一下時間,差十分就九點了。
磨蹭了好一會,她才起床了,剛打開臥室門,就看到楚星辰從外面走了進來。
王瀟瀟問道:“你干嘛去了?”
她剛起床,聲音軟軟糯糯的,像是撒嬌一般。
楚星辰揚了一下手里的飯盒:“今天從外面帶了一點早飯?!?
可能剛睡的原因,她的臉蛋紅撲撲的,讓他不禁想親下,心里這樣想的,他也這樣做了。
楚星辰幾步上前,將飯盒放在了餐桌上,走到王瀟瀟面前,捧起她的臉,在兩個臉頰都啄了下。
王瀟瀟一個哆嗦,原本還有些迷糊的大腦瞬間清醒了:“楚星辰你離我遠點,好冷。”
說著伸手想要推他,手剛觸碰到他的衣服,立馬收了回來,一個字“冰”。
他剛從外面進來,身上還帶著濃濃的寒意。
楚星辰低笑了一聲:“嬌氣!”
說完又報復性地拿自己冰冷的大掌揉了兩下她的臉頰,才不舍地后退了兩步。
王瀟瀟摸了摸自己的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對呀,我本來就嬌氣啊。”
她歪著腦袋,理直氣壯地說:“女人嬌氣沒有什么不對的?!?
楚星辰有些無語地勾了一下嘴角,傾身點了點她的鼻子:“對,你說的都對?!?
他拍了下她的腦袋:“不是去市里了還想逛街嗎?還不快去洗涑吃早飯,一會遲了就可能沒時間了?!?
王瀟瀟嘟嚷了句:“你要是別打擾我,我早就收拾完了?!?
楚星辰:……
他的錯。
早飯楚星辰帶的是豆腐腦,配著饅頭,王瀟瀟吃了一碗豆腐腦,小半個饅頭。
簡單收拾完,兩人就出發(fā)了,母親是下午四點的火車,還有小半天時間可以逛街。
抵達市里,楚星辰找了一個空閑場子,將車子停了下來,下車后繞過車頭打開副駕的車門,示意王瀟瀟下車。
“我們先……”
楚星辰話說了一半,突然停了下來,他目光落在路那邊一道穿著黑色棉衣的男子身上,眼神一緊。
下一秒他向那道身影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