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還沒來得及適應環(huán)境,就跟著邊境的婦孺?zhèn)円煌β盗似饋?,秦峫在前線廝殺,她便在后方備好一應用度,在有限的能力范圍內,盡最大可能讓將士們過得舒服些。
這仗一打就是三年,等又是一年春暖花開的時候,在一陣悠長的號角聲里,異族撤退了。
他們并非是放棄了攻入大業(yè),只是很清楚三年過去,就算新帝無能,朝中也必定已經安穩(wěn)了,此時就算沖破橫梁關,他們也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更重要的是,他們根本沖破不了。
秦峫戰(zhàn)神之名,是從這染血的黃沙之上傳起來,這些年里,他一次一次又一次的用勝利證明了,這名頭他當之無愧。
而讓異族絕望的是,比起先皇在位期間,新帝繼位后,橫梁關將士們肉眼可見的兵強馬壯了起來,這意味著新帝給了邊境軍更多的優(yōu)待,至少也是糧草充足的地步。
這意味著,若非出現什么大的變故,他們將再不能踏進大業(yè)一步。
所以這場撤退異族很是不甘,一路上幾次有異族不聽軍令,臨時反擊,秦峫索性率兵將異族直接驅逐到了幾十里之后,等大軍凱旋的時候,蘇棠跟著城中百姓一路涌到城門口迎接。
秦峫剛進關就看見了她,雖然在這里被風沙苦寒折磨了兩年,蘇棠卻出落的越發(fā)亭亭玉立,引人注目。
其實她皮膚黑了些,不復在京中的白嫩,身上的衣裳也灰撲撲地不起眼,論精致絕不能和以前相比,但給人的感覺卻就是比兩年前更明艷了,她身上那股少女的稚嫩已經徹底褪了下去,因為一直被欺壓,所以偶爾就會流露出來的瑟縮和畏懼也不見了影子。
如果說兩年前她是月光,柔情似水,惹人憐愛,那現在的她就像是太陽,明媚熾烈,只是站在那里,就讓人移不開眼睛,卻又不敢直視。
秦峫眼睛直勾勾盯著她,一路由遠及近,等到了她跟前,不等馬站穩(wěn)就跳了下來,一把將人攬進了懷里。
將士和百姓們都哄鬧起來,在邊境這種今日生明日死的兇險里,京城的禮教約束根本無人提起,再加上今天是大勝,眾人便越發(fā)放肆,就算秦峫是統帥,他們也沒有收斂。
蘇棠含笑看著,早已不復當年的羞澀,即便大庭廣眾的和秦峫親近,身上也沒了半分扭捏,眼見眾人哄鬧夠了,便清了清嗓子開口:“恭賀各位凱旋,且先回營歇著,晚上咱們殺豬,吃接風宴?!?
周遭又是一陣歡呼,撇下秦峫回了各自的營地。
兩人也回了那座有些簡陋的院子,一進門秦峫就將蘇棠壓在了門上,低頭親了下來。
金姨娘仙逝,蘇棠為她守孝三年,再加上戰(zhàn)事吃緊,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親熱過了,此時一碰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等這個綿長的親吻結束,蘇棠幾乎有些站不住,可秦峫的呼吸仍舊灼熱的燙人,他又嘬了蘇棠一口:“我們去祭拜岳母吧,我有件事想和她商量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