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起身去了柴房。
這個內(nèi)奸雖然是楚凜發(fā)現(xiàn)的,功勞卻也有秦峫一份,就是那天他因為一個香爐闖進了流螢小筑,也是那天這舉動激怒了蘇棠,讓她摔壞了她的木雕小兔子。
“如何?”
柴房里已經(jīng)一片血腥味,太子沒有進門,只在門口看了一眼,楚凜丟下手里沾滿血的鞭子,抬腳走了出來。
“回殿下,這人招了,她說是肅王府的人,但臣在她房里搜到了寧王府的東西?!?
太子沉默下去,楚凜有些著急:“殿下,人證物證都在,這次可不能放過他們了?!?
太子嘆息一聲:“孤自然不想放過,可畢竟關(guān)系到皇家顏面,事情還是不能聲張,把東西送進宮吧?!?
隨著東宮將東西呈到御前,寧王很快也被召了進去。
消息傳過來的時候,肅王正在蘇玉卿住過的房間里抄寫金剛經(jīng),聽見孫程的稟報,眉眼都沒抬一下。
“殿下,咱們當(dāng)如何?說句不該說的,寧王殿下這幾年其實一直都不安分,要不......”
似是也覺得自己這話太過以下犯上,孫程只說了一半就停了下來,肅王卻像是什么都沒聽見一樣,仔仔細細謄抄完這一頁,才開口:“咱們管不管,可不是你我說了算的?!?
孫程啞然,沉聲嘆了口氣,下一刻宮里貴妃的內(nèi)侍就到了府上,傳肅王進宮。
“更衣吧?!?
肅王放下毛筆,臉上毫無意外之色。
他騎馬進了宮,到貴妃住的披香殿時,里頭正有哀求聲傳出來:“母妃,我不能去見父皇,他會打死我的,我都聽說了,他命人備好了刑凳,我這一去就活不了了......母妃,你救救我?!?
貴妃連忙抱住了兒子,大約是十分心疼,她一開口聲音都是顫的:“益兒放心,母妃不會讓你受苦的......母親已經(jīng)讓肅王進宮了,他一定有法子保你的。”
“其實這事也不能咬死了是我做的......”
寧王再次開口,后面的話有些聽不清了,肅王索性沒再聽,只是加重了腳步往里去。
母子兩人的說話聲戛然而止,隨即齊齊迎了出來。
“肅王來了?!?
“見過王兄?!?
肅王恭敬地與貴妃見禮:“請母妃安,這火急火燎的,是出了什么事?”
貴妃愁苦一嘆:“還不是東宮,大約是這次武選沒能推自己人上位,便將氣撒在了益兒身上,皇上素來偏袒東宮,自然會幫著他們......肅王,益兒被皇上和東宮忌憚,可都是因為幫你,你不能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