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嬤嬤臉色慘白,完全沒想到秦峫會如此憤怒,可好在,她還有一招。
“爺,”她朝地上磕了個頭,聲淚俱下,“老奴知道自己解釋不清楚了,爺想怎么處置老奴都沒有怨,可是夫人臨終前心心念念的都是想看爺您娶妻生子,老奴可以去莊子上,但求您寬限些日子,讓老奴替夫人看著您成家之后再去,可好?”
秦峫眼神一滯,生母的死一直是他心里的結(jié),明明自己已經(jīng)身居高位,卻礙于重重原因始終不能為她報仇,每每想起這茬,他便自責(zé)的寢食難安。
鄭嬤嬤這番話,簡直是完全踩在了他痛點上。
“......調(diào)去粗使吧?!?
掙扎許久,他還是松了口,鄭嬤嬤連忙磕頭謝恩,秦峫沒再理會她,目光徑直落在進門的大夫身上。
“快給她看看?!?
大夫眼見傷在頭上,連忙上前為蘇棠查看傷勢,如同秦峫先前得出的結(jié)論,傷口有些深,怕是要好生修養(yǎng)一段時間。
也就是說,這賞花會是不能再參加了。
眼看著大夫替蘇棠將傷口包扎了起來,秦峫脫了外袍將蘇棠整個人都包了起來,隨后才看向鄭嬤嬤:“去和老祖宗道別,就說府里臨時有事,我們先回去了?!?
經(jīng)了剛才的事,鄭嬤嬤不敢再有二話,聞立刻就去了。
秦峫將人包裹嚴(yán)實后抱起來就上了馬車,連等都沒等去道別的鄭嬤嬤,可許是上車的時候太顛簸,蘇棠竟然顫巍巍睜開了眼睛。
秦峫有些激動:“你醒了?頭疼不疼?”
明明是大名鼎鼎的煞神,這一刻聲音卻十分柔軟,一個是蘇棠現(xiàn)在這幅脆弱模樣,實在是讓他不敢高聲開口,另一個則是被他祖母教訓(xùn)的次數(shù)太多,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
“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