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想起了清苑打聽秦峫行蹤的事情來,這幾天她一直想找個(gè)機(jī)會告狀,眼下正合適。
“您是不知道她心思多深,就前幾天您去蘇家的事,您這前腳剛?cè)チ饲逶?,后腳她就派人去打聽您的行蹤了,您可是不許旁人打聽的,她這么做分明是沒把您放在眼里,這可不能姑息啊。”
這次語氣里的嫌惡十分鮮明,即便是秦峫素來對情緒不敏感,也聽出了不對勁,可礙著這是母親留下的人,他又的確不許后宅過問他的行蹤,所以他按捺住了脾氣:“這件事她和我說過了,那不是為了打探我的行蹤,只是想問問用不用給我準(zhǔn)備飯菜,你想多了。”
鄭嬤嬤沒想到他竟然會維護(hù)蘇棠,當(dāng)時(shí)被氣得額角突突直跳,情緒也有些激動(dòng):“爺,您可不能被騙了啊,她一個(gè)庶女,又上趕著來給人做妾......”
這話以往秦峫自己也說過,可不知為何,現(xiàn)在聽來卻刺耳的厲害,他臉色不自覺難看下去,鄭嬤嬤卻一無所覺,還在滔滔不絕——
“......她還說娘家的壞話,這就是個(gè)白眼狼啊,爺,咱們和蘇家來往那么多年了,他們是什么人您最清楚,怎么能因?yàn)橐粋€(gè)小賤人的話......”
“夠了!”
秦峫厲喝一聲打斷了鄭嬤嬤的話,唬的對方一哆嗦,險(xiǎn)些咬了舌頭。
秦峫卻懶得理會,看過去的目光滿是寒涼,蘇家什么為人以往他絕自己知道的很清楚,可現(xiàn)在他不敢確定了,蘇金銘那句冤大頭現(xiàn)在還很清晰的在他耳邊。
但他憤怒卻不是因?yàn)檫@個(gè),而是鄭嬤嬤的忘恩負(fù)義和以下犯上。
“你給我記清楚了,不管蘇棠做過什么,她都沒有對不起你,她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再讓我聽見你這么說她,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