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被這悶雷似的嗓門震動,紛紛回神,畢恭畢敬地應(yīng)了一聲,出來兩人將蘇玉卿架走了。
秦峫抬腳要走,校尉連忙開口:“上將軍,里頭的人要不要一起帶走?這種時候呆在一起,應(yīng)該是玉嬪的親信,說不定知道什么,能做個人證?!?
“你看著辦......”
秦峫回答得毫不走心,滿腦子都是趕緊平息了這場宮變回家,可目光一瞥,卻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他猛地頓住,抬手揉了下眼睛。
校尉見他忽然就不說話了,有些茫然:“上將軍,怎么了?”
秦峫顧不上他,大步走了過去:“蘇棠?真的是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想起剛才那混亂的情形,他后怕的渾身一抖,方才斧鉞加身他尚能面不改色,此時卻肉眼可見的白了臉。
蘇棠卻并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身體卻在不受控制地顫抖。
秦峫驟然想起剛才蘇玉卿的反應(yīng),瞬間誤會了,他一把抓過校尉身上的披風(fēng)開始擦拭身上的鮮血,慌亂的解釋——
“你別害怕,我平時不這樣,剛才那些都是反賊......”
他抓著披風(fēng)用力擦著臉頰,心里有些懊惱,早知道蘇棠在,他剛才就注意一些了。
校尉眼看著自己的披風(fēng)被團(tuán)的不成樣子,眼角直抽抽,可到底沒敢開口討要,眼睜睜看著他擦完臉又去擦身上,可那血太多了,根本擦不干凈,秦峫很快也意識到了,隨手扔開披風(fēng),語氣越發(fā)急切——
“你等我一會兒,我洗干凈再過來......”
蘇棠忽然上前一步,緊緊抱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