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必回頭就聽出了來人是誰,寧王抬腳追了上來,以往他對秦峫頗為親近,這次卻一改常態(tài),并未多看他,反而將目光落在了太子身上。
“太子殿下終于肯回京了?聽說前幾日太傅親自去京郊請過殿下,卻無功而返,還是父皇一道圣旨發(fā)下,才將殿下給招了回來,果然是太子......”
寧王伸出一根大拇指,“架子就是大。”
這般陰陽怪氣,莫說是皇家,就是尋常百姓做出來,也很是丟人現(xiàn)眼。
兩人都懶得理會(huì)他,各自加快了腳步,只是誰都知道,寧王這般囂張是有依仗的,這次的事也的確是太子做得過分了。
他找人無妨,動(dòng)用禁軍也無妨,可不該連續(xù)幾日滯留京郊,將朝政都耽擱了,莫說皇帝,就是朝臣恐怕也會(huì)有微詞。
上朝時(shí),皇帝果然因此發(fā)作了太子一頓,絲毫不顧及他儲(chǔ)君的顏面,情急之下甚至還說出了要他退位讓賢的話。
雖說眾人都知道皇帝這只是氣急了,才有些口不擇,可這到底不是個(gè)好苗頭,再加上最近寧王那般受寵,難免會(huì)讓有心人多想,本就混亂的朝堂因此越發(fā)暗潮洶涌,東宮擁躉也有些惶惶不安。
太子心里作何感想無人知曉,可他回了東宮的第一件事,卻是讓人備馬,這是還要去京郊別院。
秦峫遠(yuǎn)遠(yuǎn)看著,沒有上前。
福壽卻慌了神,他以為皇帝說了那樣的重話,太子怎么都是要收斂一些的,哪料到對方竟是不管不顧,這可如何是好?
他知道自己攔不住,連忙遣人去請了太傅來勸,又怕太傅來得遲,只能硬著頭皮先將安嬤嬤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