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敬安后背一緊,望著恒清的眸色泛著幾分幽光,商人靈敏的直覺讓他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男人下頜線緊繃,拿在手中的紅酒杯停止了往唇邊送的動作。
簡意賅的四個字硬邦邦丟出來:“繼續(xù)說?!?
“事發(fā)之后不久,老太太得知你母親疑似懷孕,想毀了她,但那時......晚舟夫人母親家在首都還有些權(quán)勢,便將她送到了京港,與人成婚......”
啪?。。。?
陸敬安握在手中的酒杯瞬間四分五裂,碎片扎進(jìn)手里,鮮血淋漓,而他,似是感覺不到疼痛,看都未曾看一眼。
反倒是如虎的目光緊盯著恒清。
像索命閻王。
磨牙切齒的嗓音像是從胸腔里發(fā)出來,清晰而顫栗:“繼續(xù)?!?
恒清被陸敬安布滿殺氣的氣息嚇得渾身冷汗涔涔,本不敢繼續(xù)說,可以想到自己來這里的目的,只得硬著頭皮繼續(xù)開口。
“晚舟夫人當(dāng)年,是受害者之一,那個年代,物資匱乏,人們思想觀念保守,懷了孕若是墮胎讓人知曉,必然會成為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更甚至?xí)窟B家人,而彼時,晚舟夫人的外祖母那邊也知曉這是老太太的手段,除了將人送到京港去與人成婚,再無旁的方法?!?
“陸董在晚舟夫人心中,像是一根釘在脊梁骨上的恥辱之釘,拔不掉,躲不掉,只能忍受,我來這里跟陸董說這些,是希望陸董往后跟晚舟夫人對上了,能高抬貴手,記住這點點母子恩情,不要對人趕盡殺絕。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