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許嘉澤送來的詩詞讓宋黎謄寫在極其貴重的雪絹紙上,又是熏香又是用花瓣裝飾,再用檀木盒子裝著,獻寶似的呈給了父皇。
父皇看完后龍顏大悅,同時又有些好氣好笑:“難得一見的佳作,又是宋黎的好字,偏偏被你這么畫蛇添足糟蹋了!”
“下次直接送尋常冊子來,別弄這些花里胡哨的?!?
我滿口答應,又趁機提出自己的計劃:“這人其他詩詞也寫得極好,不如索性幫他出一本合集,然后把這幾首也塞進去,到時候派人哄搶宣傳一番,父皇覺得如何?”
父皇點頭微笑,同時有些感慨:“也就是你,連拍馬屁都這么粗暴膚淺,偏偏朕就吃你這一套!”
我連忙撒嬌:“誰讓我是父皇最疼愛的孩子呢!其他人學我,那就是東施效顰!”
父皇大笑:“這個詞是這么用的嗎?”
見這馬屁沒拍到馬蹄子上,我立即派人張羅籌措起了許嘉澤詩詞集一事,不惜人力物力,吩咐一定要把這事辦得響亮,漂亮。
另一邊,都察院那邊幾位領頭老臣也來顫顫巍巍向我請安了,算是正式的打照面。
這幾個老寶貝德高望重輩分也大,我沒敢讓他們全跪我,只行了半禮就趕緊命人扶住了,彼此都給了臉面。
以茶代酒后,我十分誠懇地道:“我年小經驗淺,許多地方生疏不懂,還請諸位包涵?!?
老寶貝們一看就是被父皇提點過的,知道我被嬌慣得不像個樣子,肯這樣對他們客客氣氣的就得識趣,要是給臉不要臉的話,多少老骨頭我都能給撅折斷。
他們都沒順著桿子爬給我臉色看擺長輩譜兒,而是笑容滿面說我謙虛了等等。
這次會面算得上賓主盡歡,唯有臨散時一位老寶貝的話有些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