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都不是特別出名的三家。
盧老先生和沈松面面相覷,立即明白了其中的端倪。
白弋又指了指最下面的設計稿:“這是喬妗工作室的設計稿和合同,另外五份是設計師一稿多賣的合同,設計師利用合同模糊設計稿的唯一性,導致很多人都上當受騙,另外……”
他頓了頓,看著喬妗繼續(xù)道:“如果說抄襲,那么喬妗的工作室目前也涉嫌抄襲,因為這位設計師依舊抄襲了以為國外藝術家的設計,只是那棟建筑物十分小眾,一般人還真的不知道?!?
說到這時,喬妗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盧老先生和沈松翻動合同,剛好看到了陳嘉寶工作室和設計師的合同。
沈松凝重道:“這個設計師的設計也沒有特別出眾,幾乎都是借鑒抄襲,你們整棟樓的工作室難道都看不出來嗎?怎么還會和他簽合同?”
眾人聽了,都不敢說話。
大道理,所有人都懂。
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也是沒辦法。
畢竟這些裝修公司都是薛曼介紹的,他們也沒辦法拒絕。
想當初倒是有頭鐵的拒絕了,誰知道裝修過程中,不是斷了電就是斷了水,要不然就是東西不見了。
找薛曼詢問,就是工程問題,與她無關。
工作室又沒有證據(jù)證明和她有關系。
結果就是一天到晚麻煩事不斷,裝修進度一拖再拖,無奈之下又只能換回了薛曼介紹的裝修公司。
可那三個裝修公司實在不行,裝修完就不管了,他們又只能再另外找人過來整改。
但誰也不敢說薛曼什么,珠寶大樓到底有多難進大家心里都清楚。
能在這里扎根,預示著敲開了上流社會的門。
等于是花小錢辦大事。
眾人便都忍了。
話音剛落。
盧老先生用力放下手里的東西,抬眸看了看眾人。
“難道還要我逼你們開口嗎?”
眾人實在不敢說。
白弋又拿出了一份資料:“這時三家裝修公司的合伙人,看看就知道了。”
“白先生!”薛曼徹底晃了,她聲音帶著顫抖喚了一聲。
白弋看都不看她,直接遞上了資料。
盧老先生看著名字愣了一下,怎么也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薛曼。
他將資料摔在了薛曼身上。
“薛曼,我只是老了,不是死了,這里還輪不到你做主!”
薛曼身子一顫,迅速低頭:“盧老,我,我再也不敢了!”
沈松不悅道:“薛總不僅學會了撈好處,還挺能嫁禍人的?!?
他是在替南寧打抱不平。
盧老先生深知沈松的意思。
是要讓他給個面子,替南寧嚴懲薛曼!
盧老先生神色威嚴陰沉,薛曼頓感大難臨頭,也顧不得這么多人在場,迅速撇清關系。
“沈總,不是我!是喬小姐的意思,設計圖也是喬小姐給我的,是她讓設計師騙過南寧和陳嘉寶,然后讓你們發(fā)現(xiàn),以便將兩人踢出珠寶大樓?!?
喬妗慌了幾秒,又迅速調整了表情,流露著難以置信的受傷神色。
“薛總!就算你被發(fā)現(xiàn)了強迫我們用你介紹的裝修公司,你也不能這么含血噴人吧?”
“盧老先生,你可得替我做主,不能因為我是白先生的未婚妻,薛總就隨便潑臟水,不會覺得這樣就能避重就輕吧?”
“我如今手里的客戶非富即貴,我何必要為難南寧和陳嘉寶的工作室?我今天還特意帶著兩位第一時間來這個角落里參觀。”
“還不是擔心她們的位置太偏僻,被你們忽略了嗎?”
說著,喬妗仰起頭,仿佛堅強的不讓眼淚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