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瀚和白蘇走后,薛氏又去了沈遇的院子。
沈遇昨個兒又是沒睡好。
不只是昨個兒。
他仿佛越來越睡不好了。
這兩天薛氏沒有給他點什么香,也不再找人扮鬼半夜嚇?biāo)恢罏槭裁?,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事兒發(fā)生似的,精神越來越差。
白日的清醒時間,腦袋也逐漸混沌,讓他開始懷疑,薛氏是不是在他的吃食里面下了什么劇毒的藥了。
可他又知道,沈瀚和薛氏還不會要他的命。
他是沈瀚擺在明處的把柄,用來安皇上心的。
所以,毒藥什么的,興許還真是他想錯了?
那……
為什么最近總是身體不大對勁兒呢?
沈遇想不明白,讓人找了兩回大夫,大夫也沒探查出來什么,反而還被薛氏盯著,以為他和大夫在通什么消息。
如此兩次之后,沈遇便罷了。
左右死不了就是。
薛氏過來的時候,沈遇正躺在床上想著什么出神。
薛氏捏著鼻子,忍不住的擰眉:“你可真是越來越埋汰了,這大冬天的還能弄得一身臭味,說你是糟老頭子你還真糟起來了?!?
沈遇只當(dāng)她是奚落,也沒搭話。
他這段時間已經(jīng)將薛氏的各種面目看清楚了,從一開始的義憤填膺、羞憤不已,到現(xiàn)在平靜,他已經(jīng)不會給她再多的回應(yīng)了。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少受一些折磨。
薛氏冷哼一聲:“你不說話算了,我是來告訴你一聲,你千辛萬苦隱瞞的寶貝兒子,已經(jīng)被瀚兒找到了,而且,明日他便要行車裂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