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我不逼你,你趕緊走,走吧,走了之后你可不要纏上我們劇院,以后咱們橋歸橋路歸路,誰也不要糾纏誰?!?
比起京城大劇院的名聲來說,總經(jīng)理肯定是更加在乎名聲的。
聽見這句話,元淑宜這才安心下來,待總經(jīng)理走了之后,她無力地支撐著身體,靠在墻壁上,按了按已經(jīng)刺進(jìn)去了一半的花瓶碎片。
她胸前的旗袍衣服上,沾染著鮮血,隨著呼吸一深一淺,胸膛也跟著起伏。
她的心,好疼啊。
可是她很清楚,不是這花瓶刺進(jìn)去的疼,而是本來就已經(jīng)疼到四分五裂了。
她快要碎掉了。
元淑宜捂著胸口,雙眼滿是紅潤的淚光,望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兩瓣粉色唇片艱澀道,“秦祥野,你說過的,你說過要陪著我看一輩子的風(fēng)花雪月的……”
為什么,為什么幸福如履薄冰。
離開了京城大劇院之后。
元淑宜回到了之前跟秦祥野一起居住的小賓館,現(xiàn)在這里裝潢成了小旅館,聽說這樣叫會更加高端大氣上檔次。
也會吸引更多游客。
當(dāng)小旅館的前臺老板看見元淑宜回來,以及她身邊沒有那個男人,頓時就懂了。
這是被甩了啊。
元淑宜一次性交了一個月的房租,她出手闊綽,倒是引起了不少周圍人驚訝的目光。
“給您開一個一樓的房間嗎?”
老板這次態(tài)度恭敬的問道。
元淑宜搖了搖頭,性子有些倔強(qiáng)的道,“不,還是跟上次一樣,老房間。”
“可是那間房現(xiàn)在住著人呢。”老板有些為難地道。
“住著人?”元淑宜本來是想問問是不是秦祥野。
然而老板的聲音卻響起,“是一對情侶,他們還有一天才到期。”
“那我就等吧?!?
“?。磕@樣等著,有點辛苦吧。”老板見元淑宜已經(jīng)拿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準(zhǔn)備在大廳坐下。
元淑宜想了想,又拿出了三張鈔票,“多余的小費,今天就讓他們把房間搬出來給我,怎么樣?”
收了錢,老板自然辦事,很快元淑宜就回到了曾經(jīng)和秦祥野一起住過的賓館,她看著這里的設(shè)施,仿佛和那個男人曾經(jīng)的甜蜜歷歷在目……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放下行李,無奈地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元淑宜眼眶微紅,這段時間她給秦祥野打過無數(shù)個電話,可是這次和上次不一樣,都已經(jīng)不再有人接聽了。
她從京城大劇院出來以后,也向人打聽過秦祥野,對秦家的背景,有了一些了解。
秦祥野在二十五歲的時候就被邱鳳蓮看上,與邱鳳蓮結(jié)婚,并且秦家日漸壯大。
秦家是京城的十大家族之一,秦祥野今年三十五歲了,他們都說他有妻子了。
可是當(dāng)這些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元淑宜還是不信,這些,一定都是謠,一定不是他的秦祥野,也許是同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