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多虧了黎漾,他好像可以在丹塔秘境中,好好的闖一闖了,至少不是秒進(jìn)秒出,對少年來說,也算是一種進(jìn)步。
宋衡深呼吸一口氣,眼睛彎了彎:“你們也要加油呀,黎漾?!鄙倥硨χ?,高舉手臂晃了晃。
兩隊(duì)分別,各自努力。
他們走后,妖獸的尸體一直無人處理。
大概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從地縫里鉆出幾只小老鼠,又來了一頭獅子,眾多妖獸慢慢聞著血腥氣過來,分食掉這具尸體……
……
丹塔的前幾層試煉對黎漾來說還算是簡單,她和莊楚然就是順著令牌的指引往前走,路上遇到什么靈植順手摘上一些,等到了單層的盡頭,也是丹塔的審查之處,她用著這路邊撿到的靈植輕輕松松的過了關(guān)。
就這樣,一直到了第五層。
莊楚然也沒有想到小師妹的煉丹水平遠(yuǎn)不輸于方一舟,經(jīng)過之前的幾次磨練之后,她現(xiàn)在的煉丹是又快又準(zhǔn)。
而且比起其他丹修,黎漾更有優(yōu)勢,她屬于靈修,什么職業(yè)的事情都會一點(diǎn),在丹爐里就算是與莊楚然分開行動,短時間內(nèi)也能很好的保護(hù)自己。
這一點(diǎn)其他的丹修就不行了,他們在武力之上的天賦等于零,甚至有一些長在高處的靈植,他們都不能自主的撿起來,還要靠身旁的人。
也正是這個原因在,黎漾她們的動作才很快。
通關(guān)第五層的時候,她已經(jīng)超過了寧時宴和那名叫做南雙兒的丹塔少女。
“南雙兒,狄羽,方一舟,五師兄……”她一邊走一邊念著在令牌上排名靠前的幾個人的名字,疑惑的問道:“上面的幾個人都聽過,但這個血策?又是誰?。俊?
“不知道。”莊楚然搖頭。
修真界的天才甚多,也許是一匹忽然脫穎而出的黑馬吧。
莊楚然跟在黎漾身側(cè),肩膀沉甸甸的。
她有些忍不住,詢問:“我們……一定要撿這么多東西嗎?”
兩個人身后的包裹如今像兩個厚實(shí)的大書包一樣,高三學(xué)生的書包都沒有她們能裝。
黎漾每看到靈植,都會直接摘下三份量,而每通關(guān)一層,她也就用上一份,撿的靈植多,用的靈植少,現(xiàn)在她們倆的東西可以說是全場最多的。
莊楚然提醒:“在丹塔秘境中得到的多余靈植,是不可以帶出去的?!?
“我知道呀。”
黎漾又隨手撿了幾顆破爛靈植塞包包里,很有自信的樣子:“我們這叫做,有備無患?!?
莊楚然:“???”
她立刻解釋:“二師姐,我問你哦,越走到后面,是不是秘境越???”
丹塔第一層的秘境是最大的,后面確實(shí)在慢慢縮小。
莊楚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仍舊疑惑。
黎漾道:“秘境越小的地方,能拿到的靈植也就越少,我們提前多撿一些,等到了接下來幾層就不用跟別人搶了?!?
莊楚然肉眼可見的沉默住了。
清冷的眸色中,忽然多了幾分恍然大悟。
丹塔的規(guī)矩確實(shí)是不允許丹修將靈植帶出去,卻沒說上一層采到的靈植下一層不可以用呀。
她瞬間秒懂,不再說話,埋頭就是一個撿。
主打有備無患。
其實(shí)這種事情,只要仔細(xì)想想,大家都能想通,只不過之前應(yīng)該是沒有人這么想過。
黎漾和莊楚然撞見寧時宴他們幾人時,已經(jīng)到了第七層。
兩個人后面的背包鼓鼓,而對面的那幾個人身上兩手空空。
白玉還在贊嘆:“你們是去哪兒打劫了?”
話剛問完,莊楚然將厚厚重重的包裹扔他臉上,終于松了口氣。
“話說回來?!崩柩闹芸纯矗骸盀槭裁次腋杏X這次的丹塔試煉很輕松呢,我們就在第一層的時候撞見過宋衡,接下來就沒有撞見過任何一個人,連妖獸都沒有,靈植遍地都是?!?
林涯懂事的朝黎漾伸出手。
黎漾沒看懂,他便再主動一步,幫她把包裹拿了,也迷迷糊糊的道:“我們這邊也差不多,遇見過一個零散丹修,連宗門都沒有?!?
至于方一舟那群人,沒見過。
不過看令牌上他們的進(jìn)度,好像也是挺快的。
方一舟和狄羽也已經(jīng)到第六層了,南雙兒在第五層。
至于其他人,沒啥動靜。
“先不說這個了,”好不容易幾個人碰上,黎漾哈喇子都快掉下來了:“我好餓呀,我們可以休息休息在這里吃一頓嗎?”
樓棄和莊楚然不約而同的看向令牌。
做大師兄的率先開口:“再上一層,我們就休息?!?
黎漾感覺腦門上多了一塊大餅,她就是那個追著餅拉磨的驢,委屈巴巴的哦了一聲,便繼續(xù)跟著走。
莊楚然從包裹里掏出路上打的妖獸鴨子,熟練的插上驚鴻劍,面無表情遞給黎漾:“給你,一邊走一邊烤,也算是鍛煉鍛煉吧?!?
既然他們都聚在一起了,暫時不會出什么危險,憑黎漾的能力,一邊走一邊烤鴨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大事。
果然,少女肉眼可見的歡呼一聲,整個王八都興奮了,火靈根向著驚鴻劍輕松一送,
驚鴻劍大概是被黎漾拿來戳妖獸屁股戳習(xí)慣了,竟然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反抗,很溫順的起了火。
然而接下來,火苗落入鴨子身上,倏地變大,猶如炮竹一般發(fā)出了響動聲,在劍刃之上迅速崩開。
莊楚然立刻帶著黎漾后退。
直接入目之地忽的涌起一團(tuán)血霧,就在幾人身前,危險,殺氣重重,卻無比的熟悉。
樓棄捏起防御符,瞬間開口:“血族?”
“又是血族?”黎漾同時開口。
這群血族人好像不上班一樣,感覺總能碰上。
白玉拿出清風(fēng)劍,一道清風(fēng)過,血霧消散開來。
他捂住口鼻,皺眉詢問:“血族人這次的目的又是什么?怎么我們?nèi)ツ膬憾寄芘龅剿麄儼。俊?
白玉甚至覺得血族少主是跟著他們行動的。
樓棄卻道:“還記得在往生幻境的時候嗎?”
他分析:“我總覺得,血族是在有意針對丹修?!?
“那他們之前來御風(fēng)宗,又是為了什么?”白玉不解。
樓棄搖頭:“不知道?!?
“但我們目前,既然發(fā)現(xiàn)了,就不能坐視不管?!睒菞壍馈?
修真界第一天才的正義感,一直都很爆棚。
對樓棄來說,魔族人,遇見必戰(zhàn),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