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發(fā)現(xiàn)自己不管怎么給暨柔打電話都是占線狀態(tài),就連微信消息也發(fā)不出去后,他就開始恐慌,心底仿佛生出了一個巨大的無底洞,各種情緒似乎要將他吞噬。
他知道暨柔現(xiàn)在沒課,所以只能來宿舍找她,可是他來了好幾次都沒有見到她,直到這次他運氣好。
“是。”暨柔直承認。
蔣驍盯著她,眼圈有有些泛紅,“為,為什么?”
暨柔面色平靜,嗓音有些涼:“因為你的行為給我造成了困擾和麻煩?!?
“麻煩?”蔣驍自嘲一聲,“現(xiàn)在在你眼里我已經(jīng)成了麻煩了是嗎?”
暨柔沒有說話,但是從她平靜的面容和眼神中,顯然就是這個意思。
蔣驍對她來說是困擾,是一個麻煩了。
不斷地給她發(fā)消息,不斷地打電話,讓暨柔心底的那點子對他殘存的眷戀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因為他的行為而產(chǎn)生的煩躁。
暨柔甚至數(shù)了下,這些天蔣驍給他發(fā)的消息和打的電話幾乎是這一年來總數(shù),多么可笑。
蔣驍面色慘白,眼底情緒翻滾,喉嚨里像是堵了什么東西,難受又刺痛。
暨柔面色變得越發(fā)冷,說出的話也不再委婉,“你給我發(fā)的那些文字,打來的電話,除了給我制造文字垃圾,信息騷擾以外,對我來說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蔣驍?!?
喉間滾了滾,蔣驍試圖壓下那絲腥甜,臉上勉強揚起一絲笑容,“就算我們分手了,我們還能做朋友不是嗎?”
“小柔,我們認識十幾年,過去十幾年的感情難道就要這樣抹去嗎?”他嗓音又啞又澀,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暨柔并不為之動容。
“十幾年?”她冷不丁道。
面對蔣驍?shù)倪t滯,她重復了一遍:“我們認識十幾年?”
“十.......”話剛出口,蔣驍神情一恍惚,出現(xiàn)了猶豫。
“十五年。”暨柔出聲幫他補充。
她嗤笑一聲:“蔣驍你看,就連我們認識十幾年你都不確定。”
所以他還想證明什么呢?
蔣驍身形一晃,手腳卻沉重地像灌了鉛。
“回去吧,以后不要來找我了。”暨柔嘆了口氣,抬腿越過他就要走。
“小柔!”見她要走,蔣驍頓時心慌,連忙伸手拉住她。
胳膊上傳來的力道和禁錮讓暨柔下意識蹙眉,她扭頭不高興地看向蔣驍,身后驀然傳來另一道聲音。
“暨柔?!?
聽到熟悉的聲音,暨柔下意識地看向來人,隨后一怔。
“學長?”
幾米之外的地方,一身黑白搭配,長身玉立的沈緒景靜靜地望向這邊,面容俊朗雋秀,周身氣質(zhì)矜貴優(yōu)雅。
似乎明白她想說什么,沈緒景抬腿往這邊走來,在她面前停下,隨后目光落在她那被人攥住的胳膊上,眼底一暗。
“需要幫忙嗎?”他輕聲問道,連個眼神都沒有給罪魁禍首。
暨柔頓了下,剛想開口說不用,一旁的蔣驍臉色有些冷地看向來人。
“沈緒景?”他喊了聲。
對于沈緒景的出現(xiàn),蔣驍詫異之余是防備。男人的直覺告訴他,他出現(xiàn)在這并不是巧合,而是更讓他疑惑的是他們似乎很熟。
這讓他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