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回家休息了?!?
梁詩爾“哦”了一聲,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她和顧霆堯之間,除了溫清離,好像確實沒什么好說的了。
不過,顧霆堯又主動開了口。
“你跟黎先生認識多久了?”
梁詩爾愣了一下,然后說:“黎文彬嗎?快三年了吧,他是我之前的同事?!?
“你跟他很熟嗎?”
梁詩爾不知道他突然問這個做什么,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還行,之前是同事的時候關(guān)系還不錯,他辭職了之后,我們也偶爾會聯(lián)系一下?!?
“他是什么時候辭職的?”
“這個……我想想啊,應(yīng)該是差不多兩年前吧?”
兩年前……
剛剛老五跟他說,那個阿文哥,就是兩年前去找許伯,跟許伯相認的。
如果真的就是黎文彬的話,他跟自己有錢有勢的父親相認了,自然就不需要再繼續(xù)工作。
不過也有可能是巧合。
“我知道了?!鳖欥獔蛘f。
梁詩爾怎么都想不通他為什么會突然問起黎文彬。
兩人已經(jīng)走到季寒舟病房門口了。
她想了想,到底還是大著膽子問:“顧總,您為什么會突然問這些?”
難道黎文彬得罪顧霆堯了?
所以顧霆堯要摸清楚他的情況,然后收拾他?
梁詩爾越想越慌,雖然她之前跟黎文彬鬧得挺不愉快的,但到底是朋友,如果黎文彬真的得罪了顧霆堯,她還是幫他求求情比較好。
“沒什么。”顧霆堯淡淡地說,“只是覺得他開的那家酒吧不錯,所以想著,他應(yīng)該是一個挺有能力的人,就想多了解一下?!?
他這樣說好像挺合理。
梁詩爾松了口氣,笑著說:“他確實挺有能力的,辭職了之后,靠自己創(chuàng)業(yè),賺了不少錢呢?!?
顧霆堯沒再說什么,推開了季寒舟病房的門。
季寒舟正在玩手機,季父不在,季母坐在床邊守著他。
“哎,阿堯,你來啦!”
季寒舟看到顧霆堯就開始嬉皮笑臉。
當(dāng)他看到跟顧霆堯一起進來的梁詩爾時,愣了一下,隨后笑容就變得客氣起來。
“梁小姐也來了?!?
梁詩爾心里苦澀,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季少,你感覺怎么樣?”
“就那樣吧?!奔竞蹮o所謂地說,“反正死不了,就是疼點,忍著吧。”
“阿堯,梁小姐,你們快坐?!奔灸缚蜌獾卣泻糁?。
“多謝季夫人?!绷涸姞栒f。
“叫什么季夫人,太見外了,既然你是寒舟的朋友,就叫我伯母就行了。”季母笑著說。
梁詩爾沒想到季寒舟的母親會這么親切,完全沒有一點架子。
她之前和同事一起采訪過一個有錢的貴婦,對方那架子大的,就差把他們當(dāng)奴隸了。
他們當(dāng)時完全是咬著牙做完采訪的。
這年頭,賺點錢不容易。
不過現(xiàn)在看到季寒舟的母親,梁詩爾想,看來也不是所有的貴婦都是那個樣子。
“好了,你們聊吧,我出去買點東西?!?
季母知道他們年輕人肯定有自己的話題要聊,她在這里他們可能放不開,于是就找了個借口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