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能在陳教授這路,得到這么高的評價。
簡直就是對她的褒獎了。
她有點受寵若驚,說話都不連貫了,“可是,協會的人說我的論文不行。”
協會打來的郵件上,給出的理由確實是這個,說她的論文論題不符合價值觀,還說內容跑偏什么的,挑很多刺。
也就是她脾氣好。
不然,那天換了個人來看,可能會氣死。
陳教授摘下老花鏡,哼了一聲,“協會就是這樣的,年輕人,不要聽別人瞎咧咧,第一次能有這水平不錯了。”
寧惜本來心里對論文重新發(fā)表這件事,沒多少譜的,一聽他這么說,心里的期盼又死灰復燃了。
“那教授您看,我這論文可以發(fā)表嗎?”
“在那之前要問你是怎么想的?!睕]想到,陳教授竟然問她。
寧惜愣了一下。
這一刻,她覺得老人的目光十足銳利,像是要洞穿她整個身體。
但她早有準備,自然不會被嚇退。
寧惜定了定神,重新開口時,還是跟當初做出決定時,一樣堅定,“我覺得,醫(yī)生應該做好本職工作,而不是跟政客一樣,玩弄權術?!?
“如果話語權永遠把持在上位者那里,那底下的人,不是就永遠流離失所了嗎?”
話音落下,她清楚地看見了陳教授眼底的贊揚。
他嘆息一聲,“你呀,跟小夜那孩子,真是一模一樣,也好,有你們這樣的后輩,我們這些前輩,才能放心把以后交給你們啊?!?
“放心吧,我會跟老翟那家伙聊聊的,真是的!一大把歲數的人了,還為難兩個年輕人,越來越不像話了!”
聽到陳教授的保證,寧惜心里一松。
直到這一刻,她才安心。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