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還以為他們明天才能過來,絲毫沒有防備,確診肝癌晚期的報告單子就放在床頭柜上。
護士進來給他送藥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單子。
她的父親和法老的年齡差不多,而且也得了癌癥,看著法老,她忍不住多了幾句嘴,“癌癥晚期也不能放棄治療,當(dāng)初我爸爸也不愿意治,我們?nèi)胰艘黄饎袼貌蝗菀撞艅竦乃c頭,現(xiàn)在他比預(yù)計壽命多活了一年呢。”
雖然說癌癥晚期就是一只腳邁進了鬼門關(guān),可是另一只腳具體什么時候埋進去,這是可以改變的。
身為兒女,誰都希望長輩能夠多活一段時間,哪怕只是多活幾個月也可以。
“你不用勸我了,我自己就是醫(yī)生,這些事情我都明白。”法老昨天晚上又想了一個晚上。
他還是決定保守治療,吃點藥,能撐到哪一天算哪一天。
他實在沒有辦法接受自己那么狼狽的樣子。
護士欲又止,最后嘆息著離去了。
往外走的時候,護士迎面撞見帶著孩子過來的溫旎,四目相對間,護士的嘴唇動了動,到底什么話都沒說出來。
這畢竟是別人的家事。
作為醫(yī)護人員,她只能起到一個勸說的作用,具體做什么選擇還是應(yīng)該由病人和家屬自己決定,她不能越俎代庖。
“媽媽,外公是生病了嗎?”星月看著護士手里的小推車,有些疑惑的問溫旎。
溫旎的臉色越發(fā)凝重。
難道說,法老是生了什么病,故意隱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