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緊手機,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矜夜,你......你在那邊還好嗎?”
話出口,眼淚也掉了下來。
她最引以為傲的兒子,在最好的年華去了,連個孫子或者孫女都沒給她留下。
“你......你在那邊......要保佑塵塵......她很不容易......”周凡錦努力克制自己,但聲音抖的不像樣,“她還年輕,肯定要嫁人的,當初是你不珍惜,所以你也別怪她......”
電話那邊響起打火機的聲音,以及抽煙的深呼吸。
片刻后,男人緩緩道,“媽,您現(xiàn)在來接我出院。”
“你說什么?”
周凡錦憋哭憋的太陽穴疼,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你是怪媽沒給你辦葬禮嗎?媽是怕公司動蕩,想著塵塵幫忙穩(wěn)定之后,再向外透露你治療無效......”
“周總,我是夜清瀾?!币骨鍨懩眠^去電話,“傅矜夜沒死,他之前配合警方布局,現(xiàn)在行動結束了。您到醫(yī)院來,把他從醫(yī)院接出去?!?
周凡錦怔了幾秒,試探道,“沒死?你說矜夜沒有死?那塵塵知道嗎......”
“電話里不方便說,你到醫(yī)院當面談?!备雕嬉苟谒€(wěn)住情緒,路上注意安全,就掛了。
周凡錦再也顧不上傅婷婷,當即買了回燕城的機票,傍晚就到了醫(yī)院。
特殊病房外依舊有保鏢看守。
周凡錦看到夜清瀾身邊的‘藝術家’,不敢認這是她英俊帥氣的兒子,故作鎮(zhèn)定的帶他們進去探病。
進到最里面的時候,‘藝術家’除去偽裝,周凡錦才撲進兒子的懷里,哭的泣不成聲。
“你這個混蛋,你知道媽是怎么熬過來的嗎?”她一邊哭一邊捶打傅矜夜的胸膛。
傅矜夜護著母親的后背,任由她發(fā)泄喜極而泣的情緒,等周凡錦止住眼淚,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后的事情。.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