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桓跟蘇謙離開后,蕭炎看著桌案上的奏折,有些看不進(jìn)去,嘆了口氣就去了皇帝寢宮。
剛踏入殿內(nèi),就看到里面亂七八糟的書籍啊,架子啊什么的四處亂放,他皺了皺眉,“父皇,您又在干什么?”
忙碌的皇帝此時(shí)正拿著一個(gè)榔頭跟木頭較著勁,頭都沒抬,“炎兒?你怎么來了?”
“我過來看看,您這是······做木工?”
“是啊,你母妃那些書啊太多了,放在箱子里容易受潮有蛀蟲,我想做些架子都放起來?!蔽浠室荒樥J(rèn)真,“張福,把那個(gè)木板給我拿過來。”
“哎,好的皇上?!睆埜R彩且话涯昙o(jì)了,搬著一塊比他好高的木塊很是吃力,但是他還是不假手于人,自己吃力的一步一步過去,放下木塊還從懷里拿出帕子給皇帝擦拭了下額頭的汗水。
“父皇,您休息下吧,我有事跟你說?!?
“什么事啊?朝堂的事你自己拿主意吧,父皇相信你?!蔽浠式z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剛摸出點(diǎn)門道來,不想就這么停下。
蕭炎無奈,這真是一點(diǎn)心都不想操啊,“我想要父皇的私庫?!?
蕭炎本以為,武皇這下總要問兩句吧,誰知對方依舊沒有抬頭,“張福,將鑰匙給太子?!?
“哎,奴才這就去拿?!睆埜P∷椴斤w快的往殿外跑去。
蕭炎無奈,“您就不問問?”
“我的東西遲早都是你跟月兒的,你這個(gè)做哥哥的也不會(huì)虧待她,我問你干什么?”
蕭炎看著武皇衣服上全是木頭屑,雙手也是黑漆漆的,甚至還有不少小傷口,但是那笑容卻是前面那么多年都不曾有的。
他上前幾步,幫武皇固定住那塊不算輕的木板,武皇抬頭看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意更甚。他簡單的將今日的事情一一跟他說了,皇帝邊釘釘子邊聽,氣氛非常和睦。
張福進(jìn)來的時(shí)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眼眶頓時(shí)有些泛酸,要是云妃娘娘還活著該有多好,那樣皇上,太子還有公主,都能更開心更幸福吧。
武皇聽完了事情的始末,放下手里的榔頭,隨意的坐在地上,“哎,天災(zāi)**,受苦的都是百姓,但是又是我們?nèi)肆Σ荒茏柚沟牧说?。?
“還是得提前準(zhǔn)備,盡量讓百姓們都能熬的過去,還有邊關(guān)得將領(lǐng)們,都是我們大慶的好兒郎,那么惡劣的環(huán)境,更不能讓他們在其他方面受苛刻?!?
“你盡力去做,父皇相信你。只要盡力了,就無愧于心?!?
“是?!?
皇帝看著越發(fā)乖巧的兒子,眼神也越發(fā)的溫柔,“月兒他們還在北疆?最近有沒有來信?有沒有說什么時(shí)候回來?”
“月兒已經(jīng)離開北疆了,他們現(xiàn)在在去往邊關(guān)的路上?!?
“去邊關(guān)?那邊······正亂著?!蔽浠视行?dān)心。
“父皇放心,叔祖父在月兒身邊,還有他的幾個(gè)師兄,安全是沒有問題的。”
蕭炎想起自己最新得到的消息,那個(gè)圣師竟然敢對他妹妹出手,還好妹妹那位二師兄是個(gè)厲害的,直接血洗了圣師府,才讓蕭炎的氣順了點(diǎn)。敢傷他妹妹,死有余辜。也正是因?yàn)橛羞@個(gè)二師兄在,蕭炎更放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