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富西貴。去東城,東城商鋪多,人往來也多?!睖孛魇|道。
“風(fēng)二,去東城?!标懲駜簱P聲吩咐。
“小姐,去東城的哪里?”風(fēng)二問。
東城很大的,好不好?風(fēng)二腹誹。
“哪兒人最多就去哪兒?!?
風(fēng)二嘆口氣,為什么今天不是風(fēng)五當(dāng)值?手里的鞭一揚,馬車帶著嘰嘰喳喳的一眾貴女往東城去。
沈灼等人在東城的幾條街上漫無目的地逛了兩三圈后,風(fēng)二實在忍不了了,便自作主張拉著她們?nèi)チ饲f宅牙行。
牙行的掌柜聽說她們想看個能辦善堂的地方,便推薦了幾處合適的院落。她們隨著牙人去一看,果然比她們滿街去打聽的都強。
哪有買宅子不找牙行,滿街亂逛的。風(fēng)二繼續(xù)嘆氣。
沒多一會兒,幾人就看中了東城慈恩巷最末處的一座宅子,二進二出,共十來間房屋。宅子布局簡潔,沒有繁復(fù)的裝飾,拿來做善堂,確是正好。
宅子牙行開價一百兩銀子,幾個姑娘眼都沒眨,就把銀票拍掌柜面前。掌拒一張臉樂開了花,殷勤問道:
“幾位小姐,那這宅子寫在誰名下?”
這一問,問得沈灼幾人面面相覷。她們辦善堂,買宅子都是瞞著家里的,要是被父母知道了,輕則挨頓罵,重則怕是要請家法,跪祠堂。
天盛的律法規(guī)定,房屋買賣是要去府衙訂立契書的,如果人一去,那這事肯定就瞞不住。
還是得找個可靠又信得過的人出面才行。
可上哪兒去找這個人?她們身邊得用的人,要么是簽過賣身契的婢女,要么就是家里的侍衛(wèi)。
正在眾人冥思苦想之際,蕭玉淑突然一拍桌子道:“去找郭昊天,怎么樣?”
“他不是京都一霸?找他來干嘛!”陸婉兒嚇了一大跳。
溫明蕓倒是哈哈一笑:“好,這個主意好!”
“你倆瘋了吧?那個死胖子,好事從沒聽過有他,壞事到做了一籮筐。我們辦的是善堂,又不是惡霸堂。”孟清蓮冷嗤道。
“惡人自有惡人的好處?!鄙蜃频挂餐馐捰袷绲奶嶙h。
“他的兇名,可以拿來鎮(zhèn)宅嘛?!鄙蜃菩ζ饋恚叭绻兴謷煸跐铺?,全京都肯定沒人敢來找麻煩?!?
“可是,他會愿意嗎?”張靜宜道。
“找人去說說看唄。就沖他天天讓人唱《暴打金枝》,我覺得有可能。”蕭玉淑托著下巴。
“我可不去。我若和他有來往,要是被我大哥知道,還不得打死我。”陸婉兒連連擺手。
“我也不去。死胖子長那么丑,傷眼睛。”孟清蓮一甩手帕,滿臉嫌棄。
“別看我,我才不去。我和他不對付?!睆堨o宜搖頭。
幾人對視一眼,然后目光齊刷刷望向沈灼。
沈灼面無表情,道:“我和他來往,被阿兄知道,我就不挨打了?還是他丑就不傷我眼睛了?”
“你怎么可能挨打?你阿兄要打,也是打郭昊天!”陸婉兒大聲道。
“嬌嬌,你放心,你一雙眼明眸善睞,是不會被他丑瞎的。”孟清蓮捂著嘴笑。
沈灼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