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顏晚嘴角壓不住地?fù)P了起來,不是喜悅,是諷刺。
白柚的五十萬,可以收買護(hù)工斷送她媽媽的命;聶家的五十萬,也可以抹平她那些天的惶恐不安的擔(dān)驚受怕。
她倒也沒有拒絕,只是說:“我被你女兒陷害進(jìn)了拘留所,關(guān)了一整天,差點(diǎn)就留下案底。”
聶母怒斥:“連意已經(jīng)在拘留所里待了三天了!”
“那是她罪有應(yīng)得,難道是我叫她陷害我?”秦顏晚哂笑了一下,聶母甚至想拍桌而起!
聶父提高音量:“一百萬!”
秦顏晚面色不動:“她還假裝自殺,引導(dǎo)輿論攻擊我,泄露我所有個人信息,導(dǎo)致我收到恐嚇快遞。”
“兩百萬!”
秦顏晚勾唇:“如果不是因?yàn)樗偷哪莾蓚€人抵抗不住警察審問翻供,我可能就要被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三百萬!”聶父按著桌面直起腰,鷹隼似的眼睛盯緊了秦顏晚,“三百萬,夠多了!不要再得寸進(jìn)尺了!”
秦顏晚陳述事實(shí):“你可以花半個億收買顧景曜,到我這里就只剩下三百萬?!?
“你的意思是,你也要半個億?”聶父瞇起眼,“律師在場呢,你這是敲詐勒索!”
黎星若看向秦顏晚,秦顏晚慢聲道:“哦,這樣,不過我意思是,就算你給我半個億,我也不會出具這份諒解書?!?
聶父愣了幾秒,也端不住架子了,倏然站起:“你不會出具諒解書?那你跟我們講什么價(jià)?你耍我們?!”
“我從頭到尾,只問了一句價(jià)格,闡述了聶連意對我做過的事,我什么時候說,我要諒解她了?”
聶父在商場上也很有一席之地,氣場也是夠的,不過秦顏晚什么人沒見過,根本沒有被他嚇到。
淡然地回視他的目光,冷嘲道,“聶先生,我覺得,這對你女兒來說,未必不是好事,起碼教會她一個做人的道理——不是有人護(hù)著,就能為所欲為?!?
黎星若心頭一動。
覺得她這句話,也有在發(fā)泄,對白柚犯了事兒卻被顧景曜保護(hù)起來的怨氣。
白柚她奈何不了,聶連意她絕對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