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萱聳聳肩,道:“百年的時(shí)間,那個人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他已經(jīng)死了。而且,隕落的無聲無息,可見也不怎么樣?!?
提前夭折的天驕,終會被遺忘,無一例外。
蘇子墨問道:“第二種可能呢”
如萱道:“第二,他膽小如鼠,已經(jīng)躲起來了?!?
蘇子墨皺了皺眉,沒太聽懂這句話。
只聽如萱繼續(xù)說道:“八十年前,上屆異象榜第二的帝胤出山,揚(yáng)要與此人來一場生死大戰(zhàn),此人根本沒有回應(yīng)?!?
“后來,帝胤出手,聽說差點(diǎn)將此人的至交好友打死,此人都沒露面,你說他不是膽小如鼠是什么”
如萱說著說著,突然打了個寒顫,說不下去了。
她下意識的抬頭,只見蘇子墨正冷著臉,目光森然,整個人散發(fā)著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說不出的可怕
要知道,蘇子墨手中沾著的,都是天驕妖孽的鮮血
他這一路走來,腳下累累尸骨,絕非僥幸
他甚至敢搏殺一方霸主
他一動怒,如萱這種修為戰(zhàn)力,哪能承受的住
人發(fā)殺機(jī),天翻地覆
“啊”
如萱驚呼一聲,嚇得花容失色,后退幾步。
南宮凌和柳含煙兩人也是神色大變,只覺得心驚肉跳,像是要大禍臨頭一般。
南宮凌手掌拍在儲物袋上,倉啷一聲,竟抽出一柄長刀,凝神以待。
蘇子墨反應(yīng)過來,自知失態(tài),收起心中殺機(jī),那種令人心神戰(zhàn)栗的氣息也隨之消失不見。
如萱三人愣住,眨眼睛,這個青衫漢子又恢復(fù)如初了,平平無奇。
方才的那一抹心悸,似乎只是錯覺。
如萱心中滿是委屈,來到蘇子墨面前,大聲道:“你瞪我做什么你跟我兇什么兇”
蘇子墨沉默少許,才道:“對不住,剛才想到一些其他的事情,有些失態(tài)。”
“哼”
如萱翻了個白眼,似乎并不領(lǐng)情。
蘇子墨也沒有繼續(xù)安慰,問道:“敢問道友,帝胤打傷的是誰”
“不知道”
如萱沒好氣的說道,別過頭去。
柳含煙見場面略僵,連忙接過話頭,道:“聽說打傷的是墓宗傳人,還有丹陽門的一位紀(jì)姓道友?!?
柳含煙偷看了一眼,見蘇子墨面無表情,便繼續(xù)說道:“那位紀(jì)姓道友有丹陽門的靈藥續(xù)命,是救回來了。墓宗的那位道友,聽說也逃走了,只是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柳含煙想了想,試探的問道:“道友你認(rèn)識他們”
蘇子墨不答。
極火道君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你放心,若是你那位朋友得到墓宗真?zhèn)?,絕沒那么容易死?!?
“而且,這兩件事發(fā)生之后,其他人肯定會被宗門禁足。帝胤再強(qiáng),也不敢跑到這些大宗門的地盤上殺人?!?
柳含煙見蘇子墨不答話,也不惱,繼續(xù)說道:“聽說,這帝胤原本還要?dú)讉€人的,后來這些人被宗門禁足,帝胤也就沒機(jī)會了。”
蘇子墨的心神,終于放松下來。
只要這些故友無恙,他回來的就不算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