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公公站在旁邊,杜新甫只得照著沈玉的話原話傳達,說,“鳳纓公主說,她最近被一些宵小之徒弄得筋疲力盡,過來的路上有些頭暈,要休息片刻才能出來迎接,還請殿下見諒一下。”
“宵小之徒?”
楚驚天咬牙,被氣笑了,最后憋出三個字,“好得很!”
南釗還不明白,竟是扭頭看向他,“殿下,他罵誰呢?就算是忙得腳不沾地,那也應該是他們北齊自己的事兒,要是沈玉不行就叫旁人來,讓咱們等著幾個意思?”
“罵你呢!”
楚驚天白了他一眼,“你也不看看,城墻上那些尸體是什么?她明擺著關閉城門,就是讓你欣賞那些尸體的。”
要是真的頭暈,北齊皇帝怎會讓她來?
他不得不說,遇上對手了!
南釗懵了一瞬,氣得吹胡子瞪眼,“黃毛丫頭,欺人太甚!”
“我勸你還是少說兩句,到后面去吧?!?
楚驚天睨了他一眼,決定別讓他打頭陣了,原本后面那些人還說讓南釗打頭陣,他性子莽撞武功高強力大無窮,能給北齊禮部那些人點顏色看看。
現(xiàn)在看來,誰給誰顏色看,還說不準呢。
他甚至開始擔心,南釗找茬找不到點子上,直接讓沈玉給殺了。
楚驚天一馬當先,自己站在了最前方。
琮琤見狀臉色微微一變,“殿下,您要親自和沈玉過招嗎?”
“你看看你們誰像能和她過招的?”楚驚天咬牙切齒,往后面掃了眼,只覺得使團里面全是廢物。
回眸時,冷不丁看到身后騎馬的東方離,卻見他正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眼底竟是藏了幾分興味,一時想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