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公公抬眼看向她。
濃云擋住了月色,漫天星光之下,她一身白衣站在侯府大門口,身上有種頂天立地的氣場,紅唇輕啟,開口卻有種定海神針一般的篤定,“我不會讓任何人,禍害這片土地。”
說完,收了那盒子,舉步進了大門。
侯府的大門,合上了。
只有門口兩座白獅子靜默無聲地守著。
嚴公公爬起來,只覺得清冷的夜色浸透了四肢百骸,一瞬間竟好似已經(jīng)入了秋,風吹來透心的涼。
沈玉回到了沈縉的書房,道,“成了?!?
說著,將盒子放在桌上。
沈縉拿起盒子,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竟是一些書信。
拿起來草草看了幾眼,雙眼血紅,“狗皇帝!果然他是和孫尚書、西秦拓跋烈勾結(jié),害我父親!”
戰(zhàn)云梟也看了看,雙眸猩紅。
兩人都恨不得沖進宮去,殺了那狗皇帝泄憤,拎著他的人頭去祭奠二十萬黑羽衛(wèi)。
可沖動歸沖動,最后還是都冷靜了下來,戰(zhàn)云梟說,“皇帝親手把罪證交給玉兒,便是告訴玉兒,黑羽衛(wèi)的事情時機成熟了,他會發(fā)罪己詔昭告天下,自殺謝罪?!?
他看向沈玉,萬萬沒想到,沈戰(zhàn)兩家與元家的事情,會這樣結(jié)束。
沈玉看了眼眾人,道,“我只答應了保明玉一人。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樣的錯誤我不會犯。”
戰(zhàn)云梟看向她,面色復雜,“可你留下了明玉......”
沈玉道,“今天晚上,我給他吃的藥,他這輩子都不會懷上孩子......當然,若他不興風作浪,往后給他解藥無不可?!?
“......”戰(zhàn)云梟突然噎住,無話可說。
她這份心狠手辣,饒是他都感到有一絲絲震驚。
沈玉也是萬萬沒想到,今晚這句話,會給未來的某一天埋下一粒種子,讓戰(zhàn)云梟對她產(chǎn)生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