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蝶眉心一簇,“然后呢?”
“然后我就半推半就,自己……把衣服給脫了。”安妮說著又開始哭,“你不會覺得我很賤吧?”
聽到這里,夏蝶心里的確不舒服,但是她又有什么立場指責(zé)安妮?
那時候她和傅梵逍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心頭一酸,忽然就覺得視線有些模糊。
她下意識抬眼看向坐在對面的安妮,對方的五官果然已經(jīng)開始模糊。
她心里咯噔一下,本能的伸手扶住不遠處的那張置物柜。
不知道是不是對于失明的感覺過于恐懼,夏蝶感覺自己的手也開始控制不住的發(fā)抖。
她盡可能地維持著表面上的鎮(zhèn)定,“那是你的事,我不想評論什么。”
安妮只顧著垂首抽泣,并沒有注意到夏蝶的異樣,“我知道你一定在心里看不起我,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其實……我一直很仰慕傅總,后來在他身邊工作,接觸的多了,漸漸就變成了喜歡。
我本來就對他有好感,那晚又是他主動的,我就覺得,哪怕是他把我當(dāng)成了別人,能與他春宵一度也是值得的!
誰知道,我剛把衣服脫下來,他就認(rèn)出了我,不耐煩地讓我滾,他說完之后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我當(dāng)時就是鬼迷心竅了,拍了一張他睡覺的照片?!?
夏蝶瞬間了然,“就是微博里的那張?”
“是的?!卑材菡f完又趕忙解釋,“夏小姐,你別誤會,當(dāng)時我拍那張照片也只是單純的想留個念想,絕對沒有存害他的心思!”
“那拍完照片之后呢?”
“拍完照片之后我正打算穿衣服離開,楊承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我告訴他傅總喝醉睡下了,他就問傅總那里還有沒有別人,我說沒有,就他自己。楊承便讓我留下來,并囑咐我一定要在傅總的床邊守著,防止他酒后沒人照顧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