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兩人進了電梯,傅梵逍才緩緩開口:
“對于安妮在微博里爆料的那些事,你是怎么看的?”
“x侵的事?”
“嗯?!?
他垂眸看著她,表面上云淡風輕,可心底卻是抑制不住地忐忑。
“我一個字都不信?!毕牡拐\地迎著他的目光,“我認識的傅梵逍,不是那樣的人?!?
“呵!”
傅梵逍笑了一聲,眼神里有著明顯的情緒涌動。他一把將她擁在懷里,“有你這句話,足夠了。”
他的手指輕輕理著她腦后的發(fā)絲,“安妮的事我會解決,你只管照顧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嗯?”
夏蝶點點頭,沒再說話。
回去之后她閉口不提安妮的事,只是上床閉了眼睛睡覺。
傅梵逍躺在旁邊的陪護床上一直守她到晚上九點多鐘,夏蝶聽到他接了個電話,接著向葉經(jīng)年交代了幾句,說是明天一早再過來。
聽著走廊里沒了腳步聲之后,夏蝶才坐起來穿了拖鞋下床。
她明白安妮知道的那些內(nèi)幕對傅梵逍有多重要。
雖然安妮不一定知道楊承的真正死因,但至少可以洗脫傅梵逍x侵的罪名。
她見過母親陳素梅發(fā)病時的狀況,知道這種受了刺激的人需要長期治療,慢慢疏導,但夜長夢多的道理她還是懂的,傅梵逍眼下的處境儼然等不了那么久。
外界的輿論一直對他極不友好。
傅氏的股價一跌再跌。
股東會那邊一直鬧事。
對手更是一直在暗處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今晚安妮被好端端關(guān)在樓下的病房里,誰知道第二天會發(fā)生什么?
就算不被對手找到,也難保安妮自身不會出什么意外。
結(jié)果,她走到門口剛一打開房門,守在門口的葉經(jīng)年便站了起來,“夏小姐?!?
夏蝶沒和他兜圈子,“帶我去見安妮。”
葉經(jīng)年面露難色,“傅總剛才的話您也聽到了,我不能違背他的意思?!?
“我不會有什么危險的?!毕牡?,“你不是也說了,安妮只是害怕見男人,并不一定排斥女人?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只是恐懼,又不是仇恨。”
“恐懼之下更會做出極端的事。您要有什么意外我真不好交代?!比~經(jīng)年說得極其客氣。
“你們傅總應(yīng)該還囑咐了讓你看護好我吧?”
夏蝶說著掃一眼正端著托盤朝她這邊走過來的護士小姐。
今晚,她還要輸一瓶營養(yǎng)藥。
“如果我執(zhí)意不配合打針,你應(yīng)該也拿我沒辦法?!毕牡麤_著他笑笑。
葉經(jīng)年當然沒辦法。
她是他老板心尖兒上的女人,不可能把對待其他人的粗暴手段用在她身上。
他的表情有些訕訕,“夏小姐,您這不是讓我為難嗎?”
“我知道你們找到安妮不容易,盡快從她嘴里問出事情的原委才是眼下的當務(wù)之急,若是一擱置,她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這么重要的線索豈不是又斷了?”
葉經(jīng)年緘默不語。
夏蝶說的道理他怎么會不明白?
夏蝶又道:“我進去的時候你們在外面守著,有什么事直接沖進去完全來得及,而且我也不打算靠近她,就遠遠地跟她說幾句話,她一個瘦弱的女孩子,又能極端到什么程度?”
她說話的同時,護士已經(jīng)到了跟前,“夏小姐,該輸液了?!?
夏蝶不理她,只是將視線轉(zhuǎn)向葉經(jīng)年,“最多半小時,如果葉助理不答應(yīng),從現(xiàn)在到明天你們傅總過來,可是還有一段時間呢?!?
看著夏蝶意味深長的眼神,葉經(jīng)年不由汗流浹背,對付那些身強力壯的男人他有的是手段,可面對女人,尤其還是老板心尖上的女人,他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實在猜不出來,如果今晚不答應(yīng),她還會做出什么讓他更不好交代的事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