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梵逍正色,“你們的婚姻是以欺騙為前提,怎么能算數(shù)?更何況領(lǐng)證時他應該用的遲晏的身份證,可他不是遲晏,那么你跟他之間就更沒有夫妻關(guān)系可。”
夏蝶有些受不住他柔和的目光,轉(zhuǎn)眸看向窗外,天已經(jīng)漸漸黑了下來,陰沉沉的,如她的心情般晦暗不明。
“話雖如此,可是你不介意嗎?再怎么樣,我都是和其他男人有過一段婚姻的。”
“我為什么要介意?”他磁性的聲音坦誠無比,“離婚之后,你就是單身,和誰結(jié)婚是你的自由,我沒有權(quán)利過問。同樣的,我也不會介意你在絕對自由的情況下做出來的決定,你并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所以不用覺得虧欠了我什么?!?
雖然夏蝶沒有看他,可余光仍然能夠感受到來自于他眼底的和煦。
她說不出話來,只是轉(zhuǎn)回眸子對上他湛黑的瞳仁。
當他伸過手來為她拭淚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又哭了。
她的眼淚不是因為悲傷,而是心疼他。
這么全心全意為她著想的傅梵逍,她回饋給他的又是些什么?
“傅梵逍,我值得你付出這么多嗎?像你這樣的人,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我何德何能,讓你為我做這么多?”
夏蝶覺得身體虛弱得很,所以聲音也是微弱的。
“如果做什么之前都要去權(quán)衡利弊,計較對方是不是值得,那就不是愛了。而且,你剛才的這句話恰恰證明了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他說著微微勾唇,“你還是心疼我的,對嗎?”
夏蝶沒否認,卻也沒承認。
傅梵逍又道:“小蝶,你別忘了,我是孩子的父親,照顧你們,本來也是我的責任?!?
夏蝶別過頭去,眼淚又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