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沒有吧?!?
“這些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伊雪霞親口告訴我的,那個時候我們還跟著夏城,她經(jīng)常瞞著夏城出去和其他男人鬼混,一喝多了回來什么事都跟我說。
她本來想著,陳素梅的孩子沒了,又被切除了子宮,夏城應(yīng)該很快就把她給拋棄了,可沒想到夏城居然那么有情有義,不但一直照顧陳素梅,還跑到福利院抱了個跟你一般大的女孩兒回來給她養(yǎng),從來就沒有對伊雪霞專寵的意思。
所以,伊雪霞在被夏城包養(yǎng)的那段日子里一直抱怨自己命不好。
而且在把你丟掉之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她一直都做噩夢,夢到有個孩子向她索命,因此她深深地相信,你被人抱走之后就被弄死了。
也許是做賊心虛吧,尤其在剛剛住進黎家的那段時間,一方面怕我假千金的身份被發(fā)現(xiàn),另一方面也因為她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生怕說夢話說漏了嘴,便不遠千里地跑到福隆寺去給你立了個牌位,后來發(fā)現(xiàn)你沒死,這才又把排位給撤了?!?
夏蝶想起來傅梵逍曾跟她說過,伊雪霞最早的時候在福隆寺的確立了一個沒有名字的牌位,供奉了一段時間以后又撤了,當時想到的只是她作孽太多,沒想到竟然和自己有關(guān)系。
抬眼看看坐在自己對面的這個儀態(tài)端莊的女人,再想到她和伊雪霞的那些與外表極不相符的所作所為,夏蝶一陣心悸。
再不想跟她多說什么,遂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我累了,今天就到這里,至于其他的罪行,你們就留著向警察慢慢交代吧?!?
她說著轉(zhuǎn)身走向門口,黎江晚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看著她的背影,“我跟你說了這么多,只有一個目的,我想見他一面?!?
“有必要嗎?”夏蝶冷然,“梵逍從來就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他對你沒那方面的心思,自然也無意于這些沒必要的糾纏。他今天之所以會來,完全是顧及我的安危,跟你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夏蝶的話像刀子一樣深深捅在她心頭,黎江晚的眼底浮現(xiàn)濃重的陰郁,“你以為你真的了解傅梵逍?”
夏蝶轉(zhuǎn)身冷冷看著她,“我自己的丈夫,我當然了解。”
“呵!”黎江晚笑出了聲,“別自欺欺人了,他沒你想得那么簡單?!?
“在我眼里,傅梵逍從來就不是個簡單的人。”夏蝶道。
黎江晚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所以,他會利用我,也同樣會利用你?!?
夏蝶覺得好笑,“你這種拙劣的離間在我這里一點兒用都沒有。”
黎江晚又笑了一聲,“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反正你身邊的人已經(jīng)在查他了,你就坐等我的話應(yīng)驗吧?!?
夏蝶不屑,“故弄玄虛很有意思嗎?”
“我是不是故弄玄虛,你應(yīng)該很快就會知道?!?
“那我就拭目以待?!?
夏蝶罷不等她回應(yīng),直接出了房門。
傅梵逍正站在走廊盡頭打著電話,高大的身影落在夏蝶眼里,讓她心頭驟暖。
夏蝶走過去,他掛了電話,垂眸投給她一個柔和的眼神,“談得怎么樣?”
夏蝶伸手挽上他的胳膊,“我們路上說。”
傅梵逍點頭,和她一起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在等電梯的時候,夏蝶不經(jīng)意地朝著黎江晚的房間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她正站在門口,直直地望著傅梵逍,那眼神,竟讓夏蝶莫名覺得有些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