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地的尸體與殘肢,所有人為之觸動。
這能算是一種變相的自相殘殺嗎?
邊關(guān)鐵騎,本應(yīng)守護大國邊關(guān),卻因為一點私人交情,投入到這場不該發(fā)生的戰(zhàn)斗中。
“冷叔叔……劉叔叔……陳叔叔……”大夫人趙婉瑩,雙手置放小腹,一一欠身打招呼。
其它夫人也陸續(xù)欠身打招呼。
“諸位少夫人……這一路受苦了!”陳牧抱拳苦笑著回應(yīng)道。
大夫人搖頭道:“有小叔叔在,這一路我們未曾受苦!也沒有受難!大家都非常安全!讓三位叔叔擔(dān)憂了!”
眾人一番寒暄后,在裴桀驁的招呼下,一行人坐在了客棧的大廳。
大院內(nèi)到處都是尸體與鮮血,裴桀驁命人高價雇傭了幾十號人,一一把尸體處理,血液清洗。
客棧大廳內(nèi)。
“燕三公子……你把我們父女……真是……害慘了!”陳牧眼內(nèi)露出復(fù)雜之色。
燕云聽聞,嘴角泛起苦澀的笑容,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大夫人解釋道:“此前小叔叔沒有裝傻充愣!公府未遭此劫難前,他確實被燒壞了腦子!但自從得知父兄三人被斬首、母親傷心過度死亡后,他的腦袋像是受到刺激一般,奇跡般地恢復(fù)正常了!這對受到致命創(chuàng)傷的護國公府來說,絕對是一個天大的驚喜!”
說完這話,大夫人又把目光投向陳牧道:“碧寧姐姐的死,想必你也知道了!小叔叔說,他從未怪罪過碧寧姐姐,這些都是天意!天意要如此,誰也無法阻攔!”
陳牧長嘆口氣道:“唉!不管如何,只要三公子無恙,我也就心安理得了!不過,這一趟,我們也不虛此行!”
說到這里,陳牧望著外面滿地的尸體道:“這些士兵,本該守護邊關(guān),抵御外敵入侵,現(xiàn)在竟為了一點毛皮之事而犧牲于此!看來……我大燕帝國的朝廷,己經(jīng)被腐蝕的千瘡百孔!”
“有李睿在,大燕帝國就別想太平!”柳黑水黑著一張臉道。
“奧,對了!”
柳黑水突然想起什么,道:“在前來罡金城的路上,我們在燕趙山,聽一些客商說……大趙帝國的大將軍常山河,在西天前的凌晨,從燕趙關(guān)殺出來,偷襲了山澗城!目前……山澗城己經(jīng)失守了!”
“啊……”
這話出口,所有人面色陡然大變。
七夫人段潤下嬌軀一顫,面色變得慘白起來,“那……那……可有傳來燕皇學(xué)院的消息?”
她的父親是學(xué)院院長。
山澗城遭遇進攻,第一個受牽連的是衛(wèi)將軍孫滅,第二個受牽連的是城主,第三個受牽連的也就是他的父親。
畢竟這三人在山澗城,都是高端人物。
柳黑水搖頭道:“目前尚未傳來段院長的任何消息!不過段夫人無需擔(dān)憂!段院長乃是我大燕帝國的第一大儒,更在周邊列國享有盛譽!門下子弟千萬!想必大趙帝國的常將軍,不敢隨意亂來!”
這句話出口,段潤下稍稍松了口氣。
她的父親確實是大燕帝國的第一大儒。
在大燕帝國,乃至周邊國家,都享有盛譽,門下子弟千萬,鮮有人敢動他。
誰敢動他,等同于得罪了各個國家的所有儒士,也包括大趙帝國的諸多儒士。
儒士雖手無縛雞之力,但他們胸有韜略,懂得治理國家。
很多儒士在朝廷都有掛職。
“等等……”
裴桀驁萬般疑惑,突然問道:“確定是大趙帝國先出手,而不是大楚帝國先出手?”
“己經(jīng)確定了!山澗城己經(jīng)淪陷,常山河的下一步有可能就是烈日城!”冷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