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因此成了眾人爭相觀看的目標,數(shù)百成千道神識從他身上毫無顧忌地掃過,讓陳乾有種脫光了被人看的感覺。
“這位弟子說得對,宗門里既然沒有規(guī)定,那我的女神就能來比武爭奪筑基丹!”
臺下又有暗戀慕青羽的人,發(fā)出了支持的聲音。
臺上三位監(jiān)督者之一,煉器峰的峰主羅云,臉色異常地難看。
如果不是慕青羽的突然出現(xiàn),自家的子弟羅豹已經穩(wěn)穩(wěn)地拿下了第三枚筑基丹。
慕青羽的出現(xiàn),讓這最后一枚筑基丹花落誰家,瞬間變得撲朔迷離。
慕青羽原本是筑基后期的境界,即便結丹失敗,境界跌落到了煉氣期大圓滿,也不是羅豹能夠輕易戰(zhàn)勝的。
在所有人的眼里,這最后一枚筑基丹,非慕青羽莫屬。
慕青羽當然有資格來奪取筑基丹,這一點毋庸置疑。只是此刻,她臉頰微微泛紅,仿佛染上了晚霞的余暉,暗自攥緊了袖角,手指因用力而略顯蒼白,分明有些不好意思。
修行的路上哪里會是一帆風順的?為了再次破境筑基,她只能將所有的矜持和顧慮拋在腦后,迎著周遭或質疑或奚落的目光,毅然決然地踏上那比武臺。
“羅豹,她有這個資格!”羅云猛地一拍桌案,聲音如洪鐘般響徹整個大廳,震得桌上的茶杯都微微顫動,“你只管沉著應戰(zhàn)就是!”
羅云豁然起身,目光如炬般掃過煉丹峰峰主慕元辰——這位與他同為監(jiān)督者的老者。
慕元辰卻端坐如松,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是指尖在扶手上輕輕摩挲,顯得異常平靜。
“青羽,”慕元辰枯瘦的手指輕輕叩著扶手,聲音低沉而緩慢,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喟嘆,“我雖是煉丹峰的峰主,可煉制出的筑基丹,只能放在這比武臺上公平地競爭,你莫要怪爺爺?!彼恼Z氣中透著一絲無奈和心疼。
“爺爺,孫女明白?!蹦角嘤鸫鬼鴳?,聲音細若蚊蚋,卻帶著一絲倔強和不屈。
“就算是掌門,也不能違背宗門的宗規(guī)?!彼o咬著下唇,臉色難看地垂下了眼瞼,心中卻是五味雜陳。
其實,私下里給她煉制一枚筑基丹也未嘗不可,只是如此一來,慕元辰的一世英名就毀了,這對于一個德高望重的峰主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哼!”聽到慕元辰的話,羅云袍袖猛地一拂,冷哼一聲重重落座,木椅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仿佛在訴說著主人的不滿。
坐在中間的執(zhí)法堂堂主姚飛揚,嘴角抽搐著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只能尷尬地搓著手,心中暗自叫苦。
他一個筑基期后期的堂主,根本不敢跟兩位金丹期的峰主并排坐在一起,那壓力簡直讓人喘不過氣來。
可是為了爭奪筑基丹比武的公平公正,執(zhí)法堂堂主才是真正的執(zhí)法監(jiān)督者,這個重任他無法推脫。
他也沒想到,比武奪丹的事情眼看著圓滿結束了,慕青羽突然來了,打亂了所有的計劃。
“比武開始!”姚飛揚硬著頭皮豁然起身,扯著嗓子高喊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要不然這劍拔弩張的場面實在太過尷尬。
這兩家可都不是他能得罪的,一家的人是掌門,一家的人是圣女,未來的掌門。他一個小小的執(zhí)法堂堂主,又能如何?
原本兩家就是不對付,不牽扯到切身利益時,明面上還算過得去。
可現(xiàn)在,為了筑基丹,誰也不會手軟的,接下來兩人的這場比武注定是一場生死的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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