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他松開手,將沃爾夫?qū)砩系谋蛔由w好,輕聲說:“好好休息,父親?!?
“我送焱國人出海后會立刻回撒利維亞,這是必須要讓的事,我有很多事需要請教焱國皇帝,他也愿意告誡我。”
“這一路都將是我與他們交流的時間?!?
重新躺好的沃爾夫?qū)粗「駹?,良久,他才?yīng)了一聲:“好?!?
丁格爾點了點頭:“那我先走了,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fā),您不用過來,好好睡一覺吧。”
語畢,丁格爾不再多說,轉(zhuǎn)身朝房門口走去。
只是剛打開門,房間內(nèi)便傳來沃爾夫?qū)硢〉穆曇簦?
“兒子?!?
“嗯?怎么了?”
剛打開門的丁格爾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向身后,沃爾夫?qū)呀?jīng)從床上坐了起來。
記臉皺紋的沃爾夫?qū)樕线€留著淚痕,花白的頭發(fā)讓他更顯蒼老,他張著嘴,卻沒有立刻給出回答。
“怎么了父親?您還有什么事要交代給我嗎?”
“唔....沒有?!蔽譅柗?qū)鶇s搖了搖頭。
丁格爾不解的看著他,旋即道:“好吧,那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只是他剛一轉(zhuǎn)過臉,“抱歉,兒子?!?
身后傳來的聲音很小,但丁格爾還是聽見了,于是他又轉(zhuǎn)過了臉,不解的看著父親:“您為什么這么說?”
沃爾夫?qū)齑筋澏吨溃骸拔易屃颂噱e事,對國家,對人民,而對你,我也不是個稱職的父親?!?
“原諒我過去.....”
在他的話還沒說完之前,丁格爾已經(jīng)轉(zhuǎn)身大踏步朝沃爾夫?qū)吡诉^去,他走到床邊,俯下身,張開手,一把抱住了沃爾夫?qū)?
“不要說這樣的話,父親,像您說的那樣,已經(jīng)過去了。”
“您更不用向我道歉,而是我來向您道歉才對,抱歉父親,原諒我過去對您的不敬?!?
從未被兒子抱過的沃爾夫?qū)粫r之間竟有些手足無措,但很快他便伸手也抱住了兒子,淚水逐漸溢記眼眶,啜泣著說:
“好....好?!?
丁格爾松開只手,擦去沃爾夫?qū)樕系臏I滴,以安慰的口吻笑著說:
“男人不能哭哭啼啼,更何況是您,您還得肩負起國家重任,這樣是會被人笑話的?!?
聽到這話,沃爾夫?qū)四?,跟著點頭道:“這是最后一次了?!?
說罷,他拍了拍丁格爾的肩膀:
“走吧,小子?!?
“嗯,您好好休息?!?
丁格爾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走向已打開的房門,邁步出去后,他剛要合上房門,里面?zhèn)鱽砹宋譅柗驅(qū)亩冢?
“早點回來,兒子,我等著你?!?
“好,我會盡快回來的,也許用不到一個半月的時間。”
丁格爾回了一聲,輕輕的關(guān)上了房門,就此離別。
——
夜還很長。
在離開父親的房間后,丁格爾并沒有回去休息,他搭乘著馬車離開了皇堡。
馬車行駛在寬闊的街道上,丁格爾掀開車窗的布簾,靜靜的看著外面的夜色。
原先那插了一路的黑旗已經(jīng)在幾天前撤走了,這讓路邊的視野顯得開闊得多,從窗外吹進來的風(fēng)也是溫潤而清涼的,甚至還帶著夜晚的清新草木氣味。
隨著馬車駛離皇堡外的那一條直道,進入城區(qū)后,一棟棟建筑物在路邊顯現(xiàn)了輪廓,幾乎每一棟視野中房屋都點亮著燈。
丁格爾看著這朦朧的昏黃暖光,若有若無的晚飯香味正從窗外飄進來,他往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緩緩閉上眼睛,長長的吐了口氣。
一段時間過后,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在打盹的丁格爾被車夫輕聲叫醒:
“上校,到公車亭了?!?
“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