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的一聲響。
站在走廊盡頭的鮑爾曼側(cè)身向會議室看去,沃爾夫?qū)鶆偤米叱鰜怼?
鮑爾曼收回視線,筆直的貼著墻角看著對面的墻壁,走廊上漸漸傳來沃爾夫?qū)林氐哪_步聲。
等到腳步聲臨近身邊,鮑爾曼這才轉(zhuǎn)身看向走來的沃爾夫?qū)?
“沃爾夫?qū)獛?,談話結(jié)束了嗎?”鮑爾曼雙手插兜,看著沃爾夫?qū)锹燥@蒼白的臉問道。
沃爾夫?qū)袼蓟秀钡狞c了點頭。
鮑爾曼也微微頷首,卻突然從皮衣口袋中掏出手往沃爾夫?qū)砩咸饺?,沃爾夫?qū)緛磉€有些心不在焉,但見到他這突然的舉動后當(dāng)即便是一驚,連忙往后急退了兩步,口中跟著說道:
“你干什么?鮑爾曼?”
“沒什么,只是看到你的衣服臟了。”
鮑爾曼說了這么一句,那只帶著暗紅手套的手也在這時拍在了沃爾夫?qū)能姺陆恰?
沃爾夫?qū)鶞喩硪唤?,有些詫異的看著他?
鮑爾曼卻置若罔聞,隨手輕拍了幾下后,面無表情的看著沃爾夫?qū)f:
“要注意清潔,沃爾夫?qū)獛?。?
“軍服上怎么能沾染煙灰呢?”
聽到這話,沃爾夫?qū)汇?,低頭看著衣服,這才發(fā)現(xiàn)落在身上的煙灰都忘了掃掉,他連忙低頭拍打著衣服,說:“我沒注意到?!?
“好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沃爾夫?qū)獛??!滨U爾曼將手插回上衣口袋,如此說道。
“嗯。”
沃爾夫悶悶的答應(yīng)一聲,一邊低頭抹著衣服上的污痕,一邊往前走去,只是剛走沒兩步,他卻突然想起馮帕倫說的明天去圣馬琳廣場演講一事,于是又停下了腳步,扭頭說:
“明天中午圣馬琳廣場的演說,你是怎么安排的?陛下讓我也準(zhǔn)備一支部隊去警戒,我們得共通制定一套方案?!?
聽到這話,鮑爾曼皺起了眉頭,正要開口時,會議室的方向傳來馮帕倫喊聲:
“讓鮑爾曼立刻過來!”
聽到喊聲的鮑爾曼當(dāng)即對著沃爾夫?qū)溃骸澳然厝グ?,等我見過陛下之后,我再來找您?!?
“這應(yīng)該用不了太長時間?!?
沃爾夫?qū)荒樒v的答應(yīng)了一聲:“好,那盡快吧?!?
說罷他當(dāng)即邁步離去,而鮑爾曼則走向了會議室。
——
“陛下?!?
走進會議室的鮑爾曼關(guān)上房門,朝著坐在椅中的馮帕倫看去。
馮帕倫雙手交叉撐在桌上,額頭緊緊抵著合起來的手掌,雙目緊閉,似乎正在思考一些復(fù)雜的事。
鮑爾曼叫了一聲后見他沒答應(yīng),只好靜立一旁。
過了好幾分鐘,馮帕倫才睜開雙眼看向鮑爾曼:“明天中午,我們需要在圣馬琳廣場召開一次人民大會,我需要親自到場。”
鮑爾曼當(dāng)即眉頭一挑:“陛下,這恐怕不行?!?
“你不是說逆黨份子已經(jīng)抓捕得差不多了嗎?”馮帕倫面無表情的說道。
鮑爾曼連忙解釋:
“是的,但您要去圣馬琳廣場,仍舊風(fēng)險巨大,哪怕只有一名刺客,只要他藏身與民眾們中間,仍然....”
話未說盡,馮帕倫打斷道:“我已經(jīng)決定好了?!?
“抱歉,陛下,這絕對不行?!滨U爾曼搖了搖頭,眉頭皺得愈發(fā)緊了。
馮帕倫似乎對此早有預(yù)料,他緩緩起身,走到鮑爾曼身旁道:“我必須得去。”
說到這,馮帕倫緊緊盯著鮑爾曼的雙眼,一字一句道:“我知道撒利維亞現(xiàn)在面臨著什么問題,也知道民眾們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