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頓時狐疑道,“長安侯,你說學堂?”
“我可沒說啊……”
馮征馬上擺手,“這跟我沒關(guān)系,不過,若是陛下點頭,那些學子又同意,那就跟我沒關(guān)系了……那我也只能放人不是?”
咝?
對啊!
聽到馮征的話,扶蘇心里又是一動。
此事,務(wù)必得父皇點頭,且,也得讓這幫權(quán)貴子弟,同意幫自己才行!
“可,權(quán)貴子弟,豈能愿意為我儒家效力?”
淳于越聽了,頓時嘆道,“只怕是,一場空夢罷了!”
沒錯,這要是讓這幫權(quán)貴子弟愿意去幫扶蘇,那問題就解決了。
平陽縣的這些官吏,跟著偷奸耍滑是吧?
而且,他們剿匪不是真心的,匪徒還不怕他們是吧?
若是換成權(quán)貴子弟,那可就變了。
權(quán)貴子弟奉命帶著去剿匪,這幫土匪是要礙于朝廷的壓力,也要痛擊這幫權(quán)貴子弟嗎?看書溂
那怎么可能?
后果只能是,他們不敢打,不能戰(zhàn),自然節(jié)節(jié)后退了!
所以,匪患,自然也就能消了。
匪患一消除,那剩下的,可就簡單了。
畢竟,權(quán)貴子弟都愿意幫你去剿匪了,匪徒一清除,平陽既平安,剩下的,還能有多大的問題?
但是!
這問題的關(guān)鍵是,人家權(quán)貴子弟,不跟自己老爹一派,能專門幫你扶蘇,幫你儒家嗎?
人家總不可能輕輕松松的,就痛擊我滴親爹是吧?
那豈不是孝破蒼穹了?
不可能?
馮征心說,這說不可能,也太為時尚早了。
這才哪跟哪?
世上無難事,只要有好坑!
“這,倒也不是沒辦法……”
馮征笑道,“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大公子,若是愿意去找陛下,只要能勸得動陛下,那陛下賜給你幾個人,那不是簡單的事嗎?”
“唉,長安侯,你這想的也太簡單了。”
淳于越聽罷,頓時說道,“陛下豈能同意?這滿朝之內(nèi),篤定法家治國的,正是陛下??!”
沒錯,滿朝之中,力主法家治國的就是秦始皇,他能同意扶蘇贏嗎?
他是最不希望看到扶蘇贏的吧?
你讓扶蘇去求他?
那不是白去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馮征笑了笑,“不過,終歸是父子情深,此事看大公子,不能看我。不如,大公子去試試?”
我?
去試試?
扶蘇聽罷,臉色一陣復雜,心里一陣打鼓。
我去了,能成嗎?
淳于博士說的沒錯,我都與父皇作賭了,還沒贏呢,就又去求父皇,這顯然,不行吧?
但是……
扶蘇看了眼馮征,心說,長安侯多有妙計,從未不達,父皇都讓我多跟他學一學來著。
他都這么說了,那或許,真的能有點效果?
算了!
且去試試!
扶蘇心說,我且勸諫過父皇那么多次,大不了,又多一場失?。?
“好!”
扶蘇隨即咬了咬牙,“我去!”
恩……恩?
“大……大公子……”
“淳于博士莫擔憂?!?
扶蘇說道,“去一趟,又沒什么!總之,眼下無他法?!?
“這,這倒是……”
淳于越聽了,也不禁嘆了口氣。
隨即,看了眼馮征。
這法子,能行嗎?
這感覺馮征,也沒給出什么主意啊。
最后出的這主意,一眼就能看出來,根本屁用沒有吧?
不過,也的確如扶蘇所。
眼下沒別的法子了,馮征都把話說的那么直白明顯了,這要是沒有高處的人點頭,一個小小的平陽縣,臥虎藏龍的,扶蘇還真是沒辦法搞定的。
“今日,多謝長安侯如此賜教?!?
扶蘇臨走,不忘躬身謝道,“若此法的當,扶蘇定然再來重謝!”
“大公子,別客氣!”
馮征聽了,一臉鄭重的說道,“誰讓我也是儒家之人呢?雖然為了儒家,我現(xiàn)在不能過多的暴露,但是,這樣的忙,我還是可以幫的!”
“長安侯大義啊!”
扶蘇聽了,躬身謝道,“有長安侯如此支持相助,扶蘇相信,儒道勢必當興也!”
說完,再拜!
而后,領(lǐng)著淳于越,轉(zhuǎn)身離去。
“唉,扶蘇啊扶蘇,你就去吧……”
看著扶蘇離去的身影,馮征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笑道,“你老爹說不定,正等著你呢……”
咸陽宮,后殿。
“兒臣扶蘇,拜見父皇。”
“免了吧,此間又沒有外人,快來就坐?!?
看到扶蘇,嬴政慈愛笑道,“最近忙乎?”
“稟父皇,一切如舊,還好……”
扶蘇聽罷,馬上說道。
哦,如舊是吧?
嬴政心里心里一樂,如舊就行。
“兒臣今日來,是有一事,想求父皇。”
看著嬴政,扶蘇稍稍遲疑,緩緩說道。
“哦?卻是何事?”
嬴政笑問道。
“兒臣,想請父皇下令,準予長安侯,分撥一些學堂子弟,來給兒臣,以助兒臣一臂之力?!?
恩……恩?
你說啥?
聽到扶蘇的話,嬴政頓時心里一動,臉色稍稍一變。
扶蘇,要找一些學堂的人,來給他幫忙?
咝……
這感覺,怎么有點奇怪?
嬴政笑了一聲,隨即,淡淡問道,“是誰的主意?”
臥槽?
聽到嬴政的話,扶蘇頓時頭皮一麻,心里猛地一緊。
父皇莫非是猜到了什么?
不會吧?ia
我才剛說了一句??!
“這,自然是兒臣的主意。”
扶蘇遲疑了一下,馬上說道。
“哦,你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