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分鐘,門外傳來黃大山的敲門聲。
“進!”王子楓道。
吱呀!
黃大山推門進來:“書記,您找我?”
“金有慶的兩座銅礦縣里劃給了我們巴頭鎮(zhèn),以后這一塊由李股長負責(zé),你們執(zhí)法大隊在銅礦那邊設(shè)立一個分隊,保證銅礦周圍的治安?!蓖踝訔鞯?。
“是,書記,我馬上安排。”黃大山道。
“縣體的事情,你們兩個自己商量?!蓖踝訔髦苯觼砹藗€大撒手。
三個人正說著呢,李文文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沒有接,但幾秒鐘后,對方又打了過來。
“誰的電話?”王子楓問。
“夏兵!”李文文回答道。
無人機大隊現(xiàn)在有四個操作員,隊長就是夏兵,現(xiàn)在草編工藝品和土雞蛋都是通過無人機運出四平縣,比走盤山路方便又快捷,省下大量的時間。
“接吧?!蓖踝訔鞯?。
李文文按下了接聽鍵:“喂,夏兵?!?
“李股長,小榆樹村的村長說不租給我們那塊地了,讓我們馬上搬走?!彪娫捓锵谋穆曇羰旨贝?。
“怎么回事?慢慢說?!崩钗奈恼f道,同時打開了免提鍵。
“小榆樹村的村長,突然就說不租給我們了,簽的合同也不認,連租金也不還給咱們,要咱們馬上搬走?!毕谋咽虑楹唵蔚闹v了一下。
無人機大隊,現(xiàn)在駐扎在四平縣和陽城縣兩邊,一邊兩人。
陽城縣那邊的駐地就在小榆樹村,是去年彭偉自己花了兩萬塊租的,后來彭偉的老婆還鬧過,王子楓從修路的錢里拿出兩萬才把事情擺平。
王子楓拿起了李文文的手機,道:“夏兵,我是王子楓?!?
“王、王書記,您好!”夏兵有點激動。
“你不要著急,好好跟小榆樹村的村長說說,就是讓我們搬也要緩幾天?!蓖踝訔鞯?。
“好的,書記?!毕谋馈?
王子楓又叮囑了幾句,隨后掛斷了電話。
“書記,還是我過去一趟吧?!崩钗奈牡馈.吘惯@一塊屬于她在管理。
王子楓擺了擺手,他聽到這件事情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陽城縣因為上一次的事情故意找茬。
“老黃,你去一趟。”王子楓對旁邊的黃大山說道。
對方既然找茬,肯定不講理,李文文一個嬌滴滴的大姑娘過去,作用不大,還在受氣。
“好的,書記?!秉S大山應(yīng)道。
“我?guī)c人,必要的時候想想辦法。”王子楓隱晦的提了一句。
“書記,放心,絕對不讓咱們的人吃虧?!秉S大山說道,隨后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
王子楓朝李文文看去,道:“你好好想想銅礦的事,別看是兩個小銅礦,運轉(zhuǎn)好了,比現(xiàn)在幾個合作社都賺錢?!?
“書記,我會盡力的?!崩钗奈牡馈?
“鎮(zhèn)上的人,你看上那個都可以帶過去?!蓖踝訔鞯溃鋵嵥肋@件事情對李文文有點困難,但兩個銅礦未來可是巴頭鎮(zhèn)的主要財政來源,他可不想讓其他人過去經(jīng)營。
楊柳、彭偉和丹菲都分不開身,只有李文文管得這一塊已經(jīng)進入正軌,所以只能調(diào)她過去。
稍頃,李文文離開王子楓的辦公室,王子楓看著對方的背影,心里有一絲異樣,但隨之被強壓了下去。
面對李文文這種級別的美女,很難真正做到心如止水,王子楓也是一個俗人,有時候腦子也會想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
畢竟只要他真有想法的話,是有機會得到李文文的。
咚咚!
正著呢,丹菲的小腦袋探了進來,一副小狐貍的模樣。
“書記,有空嗎?”丹菲問。
“正要找你呢,李曼的那個移動硬盤有點眉目了嗎?”王子楓道:“陽城縣那邊給咱們上眼藥了。”
王子楓把小榆樹村的事情講了一下。
“書記,我問遍了所有的人,找遍了能想到李曼去的地方,甚至還組織人把咱們鎮(zhèn)政府后院的那片雜草找過,一點線索都沒有?!钡し埔荒樣魫灥恼f道。
“李曼晚上給你看過,然后第二天就出事了,陽城縣的人沒在其身上找到那個移動硬盤,你說這個移動硬盤會在哪里?”王子楓道。
“李曼被抓的時候,隨手扔了,或者當(dāng)天晚上她給我看完之后,就藏了起來?!钡し频馈?
“我認為她應(yīng)該是當(dāng)晚就藏了起來,你重點想想她能藏哪里?咱們鎮(zhèn)大院就那么大的地方?!蓖踝訔鞯?。
“好的書記?!钡し茟?yīng)道。
“盡快找到,本來不想摻和陽城縣的事,既然他們敢找茬,那就別怪咱們不客氣了。”王子楓雙眼微瞇了起來。
小榆樹村。
夏兵臉上挨了兩拳,鼻子破了,一只眼睛也被打成了熊貓眼。
按照他以前的脾氣,早跟對方動手了,但現(xiàn)在……看著身上無人機大隊的隊服,最終握緊的拳頭又松開了。
他現(xiàn)在也算半個公家人。
“張支書,你看咱們是簽了合同的,這塊地現(xiàn)在屬于我們巴頭鎮(zhèn),再說我們已經(jīng)蓋好了倉庫和房子,你馬上收回,怎么也給我們一點時間吧?!毕谋讨樕系奶弁锤鷮Ψ街v理道。
“你們巴頭鎮(zhèn)?呸,這是我們小榆樹村的地,我們說收回就收回,趕緊滾蛋?!睆堎F旁邊一人大聲吼道,剛才就是他趁亂給了夏兵兩拳。
張貴是小榆樹村的支書,去年就是他跟彭偉簽的合同,本來一切都好,昨天鎮(zhèn)上突然來了一個電話,讓他把巴頭鎮(zhèn)的人趕走,還要把地收回來。
這讓他很為難,畢竟租地的時候,他自己還私拿了一部分錢,但鎮(zhèn)上的態(tài)度很堅決,他只能照辦,但卻不想退租金,只好叫了村里的幾名混混來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