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到底是對劉夫子更加尊敬。
山長擺了擺手,目光依舊落在柳穗身上:“我剛剛聽柳三娘的意思,是對官學不滿?”
柳穗沒有從這個老山長身上察覺到不滿的情緒,但是顯然對方也沒有什么善意。
她眼神一閃,神色不變:“是有幾分。”
“哦!說來聽聽?!鄙介L道。
柳穗也不慫,指著這外頭的學生說道:“這些學生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對同僚圍毆,可見在學堂內,在看不見的地方霸凌會更加惡劣?!?
“其二?!彼种赶騽⒎蜃樱骸按巳藢︻櫱雀患易拥芏嘤芯S護,恐收受賄賂,若當人夫子都不能秉公持正,怎么敢保證他教出來的學生又是否是貪污腐敗之輩?就算當了官,也是個貪官!”
“你!”劉夫子臉漲的通紅,想要反駁,柳穗卻不給他機會,手指向山長:“其三,我看他們對山長你多有尊敬,但是這些事情你卻半點不知,可見失職?!?
山長點點頭,面色歉然:“柳三娘說的不錯,是我失誤。”
他眼睛轉向劉夫子:“自今日起,劉夫子你就不必來學堂了?!?
“山長!”
劉夫子臉上頓時血色盡失,慌忙沖過去要求情,被山長身后的隨從隔開。
山長又看向那幾個惴惴不安的學生,沉默一會說道:“你們犯錯,我這個當山長的有一般疏于管教之過,自今日起,我與你們一起,抄三百遍道德經?!?
“什么?”顧乾元不可置信的看向山長。
三百遍?
山長點點頭:“若是有不服,也可以和劉夫子一樣,回家去吧?!?
顧乾元臉色一陣扭曲,到底是不敢鬧騰。
解決完這些孩子,山長對著柳穗笑道:“柳三娘,久聞大名,可否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