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穗朝著黃小姐的方向靠近。
她每走一步,黃小姐身體就緊繃一分。
柳穗在她面前站定,聲音輕的只有她們兩個人能夠聽見:“要么現(xiàn)在去把我哥弄出來,要么,我就把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把你的真面目說給林仲懷聽,到時候,你可就永遠都進不了林家的大門了。”
黃鶯兒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的林仲懷,閉了閉眼睛,不甘心喊道:“來人,把黃管家?guī)У娇h衙,將柳三娘的哥哥換回來!”
“好!早該這么干了!”
圍觀的百姓們頓時激動地喊了起來,看到黃鶯兒認慫,就好像他們自己干了一場大勝仗一樣痛快!
這么多人盯著,黃鶯兒盡管再不愿,也只能叫來家丁,將黃管家給押著送到了縣衙。
都已經(jīng)快天黑了,本來衙役們是不想管事的,可是外頭竟然跟了近上百個看熱鬧的老百姓!并且還直若是不把柳老大放了他們就不走了!
他們何時見過這么多的百姓聚在一處,雖然一個老百姓不足為懼,但是上百個就沒有人敢小瞧了。
當(dāng)即就有人把這個事情上報給了縣令。
縣令穿著官服,急匆匆而來。
他年約四十度歲,皮膚竟然比堂下的黃鶯兒還要白,只是眉宇之間藏著的不耐影響了幾分美感。
黃鶯兒瞧見他,下意識的露出委屈的神色,嬌滴滴的喊了聲姑父。
縣令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然后看向衙門口的眾人。
“都快到宵禁了,你們怎么還不回去?是要鬧事不成?”
畢竟是縣令,官威還是在的,一開口,堂下還熱熱鬧鬧的議論聲頓時全都停了。
“回稟縣令大人,這些百姓們是瞧著我兄長蒙冤,所以憤怒難忍,愿意隨我一起,為我兄長鳴冤不平,實在是仗義之舉!”柳穗對著縣令躬身一拜,又給他戴了頂高帽:“這都是縣令大人您教化有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