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xiàn)場勘查和一些間接證據(jù)來看,辦案經(jīng)驗豐富的警官們私下討論,這不排除是幕后真兇在用毒計殺人滅口,以絕后路。
一時間,傅茵茵從之前的受害者家屬一躍成為了顧家滅門慘案的最大嫌疑人!
這起沉寂已久、幾乎成為懸案的慘案,似乎終于迎來了破獲的曙光。
然而,司法講求的是鐵證如山。目前所掌握的證據(jù),雖然形成了對傅茵茵不利的證據(jù)鏈,但距離徹底捶死、形成無可辯駁的閉環(huán),還缺少最核心的直接證據(jù),
因此,警方只能將其列為重大嫌疑人,無法最終定案。
而傅茵茵,從被逮捕的那一刻起,就始終堅持否認所有指控。
在審訊室里,她歇斯底里,一口咬死江景然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
“是江景然!一切都是他讓的!他栽贓陷害給我!他才是那個魔鬼!”她反復(fù)強調(diào),眼神灼灼,幾乎要將面前的審訊桌燒穿。
但是,空口無憑。
她拿不出任何可以證明江景然有罪的實質(zhì)性證據(jù)。
她聲稱江景然的身份是假的,然而警方動用了資源進行詳細核查,結(jié)果顯示江景然的身份信息清晰可查,從小學(xué)到工作的經(jīng)歷似乎都有跡可循,至少從明面上看,并沒有發(fā)現(xiàn)明顯的破綻。
蔽日傅茵茵的歇斯底里,江景然在警方眼中,形象則要正面得多。
他是慘案的受害者家屬,是忍辱負重、暗中調(diào)查真兇的未亡人,如今更是差點被真兇滅口的幸存者。
他的說辭邏輯清晰,提供的線索有效,情緒穩(wěn)定配合,怎么看都更像是一個無辜的、試圖尋求正義的受害者。
傅茵茵的堅持指控,在缺乏證據(jù)支撐的情況下,漸漸被警方理解為是一種脫罪的手段,甚至是她因罪行敗露而產(chǎn)生的妄想和偏執(zhí)。
她很崩潰,在審訊室內(nèi)時而大哭時而大笑的失控行為,更是讓她在辦案人員眼中,像一個精神不穩(wěn)定的瘋子。
而一個情緒如此極端不穩(wěn)定的人,讓出滅人記門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在很多人看來,并不是沒有可能。
傅茵茵看到?jīng)]有任何人相信自已說的話,感覺自已真的要瘋了。
以江景然現(xiàn)在在警方心中建立的完美受害者形象,就算他哪天真的對唯一幸存的小晨晨下了毒手恐怕也絕不會有人懷疑到他頭上!
這個念頭啃噬著傅茵茵的內(nèi)心。
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和孤立無援。
所有的路似乎都被堵死了,所有的聲音似乎都被隔絕了。
她沒招了,真的沒招了。
在一次激烈的審訊后,傅茵茵終于徹底崩潰,她雙手重重砸在桌子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對著面無表情的審訊警察嘶聲吶喊:“為什么你們不信我?!為什么?!他才是兇手!他才是啊!”
她的尖叫在狹小的空間里回蕩,卻只換來了更深的沉默和更加懷疑的目光。
這反應(yīng),無疑坐實了她瘋子的標簽。
顧陌的默默注視著這急轉(zhuǎn)直下如通脫韁的野馬的劇情,也無以對。